汪宁笛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她摁着椅子边缘的指尖发白。
我怎么回事。
梁挽蜚又是怎么回事。
今晚的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嗡嗡嗡、嗡嗡嗡——
桌上,汪宁笛的手机猛烈震动。
汪宁笛噌一下从梁挽蜚眼前逃离,去接电话。
接电话的时候躲到了房间最远的角落,不再是没记忆没想法不好奇的无灵魂样子。
梁挽蜚对着空空的椅子高兴,心满意足笑了。
梁挽蜚坐回床上,饶有兴致盯着墙角那边头都不敢抬一下的汪宁笛——太好了,此招可行,初见成效。
原来。
能压制现在这个二十四岁汪宁笛的依旧不是礼貌,风度,温柔。
梁挽蜚起身,在汪宁笛偶然抬起的惊恐目光中,一步步,一步步,走到汪宁笛眼前停下。
经过刚才那一遭,哪怕这会儿的梁挽蜚只看着汪宁笛的眼睛,什么都不做,汪宁笛不敢回看。
梁挽蜚喊汪宁笛名字,汪宁笛飞速抬眼,不敢应,对电话那头回:“呃,对,今天有人住我家。”
梁挽蜚口型:有人?
汪宁笛补充:“有朋友。”
梁挽蜚又口型:朋友?
那不然呢?!!!
汪宁笛急眼,转身,侧对梁挽蜚,继续听电话:“好,你下周回来我可以去机场接你。”
机场?
汪宁笛要坐几个小时的车到机场接人?
梁挽蜚玩心消散,专心听那一丝丝从汪宁笛手机里露出的声音。
女生?
梁挽蜚耐心等待。
到汪宁笛挂电话时,梁挽蜚余光瞄了眼。
姜严溪?
汪宁笛发现把她当玩具玩了十来分钟的梁挽蜚完全定住了,表情,疑惑,不解,震撼,好复杂,都有。
汪宁笛不懂:“怎么了?”
梁挽蜚嘴唇动了动,迟疑半天,才问:“你记得姜严溪?你现在和姜严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