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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1页)

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所知全数讲解给了他,又时时比剑,看得林诗诗心惊胆跳,却又欣欣自喜。八月十二日三人到了九江境内,杜子陵收到大师兄的飞鸽传书,只得和林家姐弟分手,顾船东下。临别自然是依依不舍,林楚宇自然有些失落,而林诗诗和杜子陵都暗自伤神,杜子陵送了林诗诗自己的佩剑,林诗诗送了他一幅锦帕。杜子陵跃上东下的船头,长啸一声,道:“诗诗,两年之后我来你家。”林诗诗不语,只是默默伤神,两年,这两年自己要怎么过?林楚宇道:“杜大哥,那就两年之后见!”“好,林兄,记住,对付恶人,流星赶月的最后一刺是这样,人不会马上死,却怎么也活不了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顺流而下了。顺流而下,行程自是很快,回到铸剑谷正好中秋。

“原来一个人跑这里做梦来了,真是的,让我好找。”少女消气回来见房间里没人以为他跑了,四处找又找不到,突听楼顶有动静,便跃了上来,见他躺在楼顶顿时生气,走到跟前一看他的狼籍像气就解了,呆呆地看着他,自言自语道:“你真是个笨蛋,也不问我叫什么,呵呵,我真傻,让你这个杀人恶魔知道干什么,如果你没有杀人多好,那样我们,我在想什么——。其实,你知不知道你以前见过我,大笨蛋,你在听吗?我叫白影,那年——你和哥哥比剑,我偷偷看着呢,别以为你们聪明,没人知晓,哼,大笨蛋。”叹息了一会,倦意上来躺在他边上睡去了。杜子陵却听得分明,想:白影,她哥哥是六扇门的,那就是白追风了,呵呵,也真有你的,那次比剑我们确实是认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也没有第三人知道了,却原来还有一个小姑娘在边上,竟然没有发现。想到这里不觉笑了,又想:她说我杀了人,我杀了谁呢?我又会去杀谁,那天我的剑上有血,那应当是杀过的了,但不知道谁会被我杀死?却也不去多想,只想下次去看看官府公告就知道了,于是便又呼呼睡去。

“前边就是赵家庄,除了这个女人,都给我杀。”马贼老大叫嚣道,手下马贼高声叫嚣起哄,挥舞着砍刀拍马前行,似乎要塌平赵家庄。赵家庄一片狼藉,横尸遍地,只有一个凤冠霞帔的女人委顿在地上,原来这天是赵家庄少爷大喜的日子。“怎么会这样?”其中一个马贼见此顿感失望,道:“还想能大杀一顿。”那贼首早已经下去检查了尸体,见那伤口不觉心惊,心道:“这些刀口正如自己下手一样,此人如此做法,到底想要什么。”见那新娘脖子鲜血汩汩,眼见就死,忙上前止血询问,但那女子哪里还能说话,心想就回山寨再说,好歹也好查探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正要走时,前边跃来一个少年,道:“好凶残的贼人,看剑!”贼首自是不答话,跃出马,弯刀出手,瞬息之间已经刷出十几刀,但那少年剑法如风自己反倒是攻少守多。“这位英雄,留下姓名。”贼首道。“你不配,识相的留下那个女子走吧!”那少年道。“哼,好狂的口气!”贼首加强了攻势,两人打了个平手。这时一个少女牵了一头驴子走过,驴子上坐了个老头,咕咚咕咚喝着酒,催促着那少女,那少女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看样子是在和那老头斗嘴。众马贼对此一笑就又回头观望贼首和那少年的对决了。那少女见地上都是尸体,马上又有一个似死非死的新娘子顿时有气,要拿下这批马贼再说。那老头见她要动手,便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开,你这个淫贼!”那少女喝道。众马贼一呆,竟笑了,想不到那少女竟然叫那老儿叫淫贼,不觉一乐,但见那少女标志精巧,顿时有杀了那老儿抢了那少女进黑风寨的想法,呵呵起哄起来。那贼首和那少年斗得正紧,无法分心吆喝手下便随得他们去了。那老儿瞥见屋檐角上有个人影,顿时想起一个人——花红,心道:他怎么来这里,躲在哪里又是为何?原来这老儿正是杜子陵,那少女正是白影。花红也注意到了这一老一少,心中有些纳闷,却也没有想到是他们。杜子陵道:“小丫头这不识好歹,竟然叫老爹叫淫贼。”一个马贼笑了,道:“见你也不像。喂,老头,把你女儿留下,我们放你一条生路。”“这个不成。”杜子陵道。“怎么,找死啊。”那马贼拿刀一吓。“乖乖不得了,要少人了。”一个跟斗跌下驴子。“怎样?还不快走。”那马贼道。“这位大王,你需也放了我的驴子我才把女儿给你。”杜子陵道。“哈哈,怎么你女儿还没有这驴子——哈哈,哈。”众马贼笑了。“这女儿,对我不理不睬,我不会走路她却还踢我,哪像这驴子,我让它朝东,它就朝西,坐在驴背上又舒服,所以还请大王放过老儿和驴子吧。”杜子陵道。“你——”白影好气道,正欲抽出鞭子打杜子陵,却被杜子陵一送,撞上了那马贼,那马贼啪一声摔下马了。却说那马贼打小马上出生,虽然摔将下来,但是临危不乱,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站立。“好!”众马贼叫道,却忘了贼首正和那少年斗到了险处。杜子陵骑了驴子远远地走了,留下白影和那些马贼环斗,众马贼自然伤不了白影,而白影也跑不出马贼的人墙,心中暗气,心中恨恨道:“一定要杀了你这个坏蛋。”这个你自然是杜子陵了。却说杜子陵绕了一圈,从后院跃上了屋檐,隐在花红背后,花红正凝神看那少年和贼首死斗,并没有发觉背后多了一个人,杜子陵打量了一下花红,见腰间的佩剑隐隐发出一丝白气都是心生好奇,只觉得这剑好生熟悉,再看花红的手时不觉又是好奇,那纤纤素手又岂是男人的,看那颈部时又见缕缕青丝,不是女的又是什么。这时花红似觉背后有异样,回头看是早已经没有了人,再仔细看了看回头再看时那老儿骑了驴子冲过来,挽了那少女飞奔去了。那贼首和少年两人都是气喘吁吁,都觉这是生平第一恶战,都想这样下去自己不死也要大病一场,于是不约而同的跃开。“你要这个女人,我可以给你,只是她现在奄奄一息,我怕你得到了也没什么用。”贼首道。“哼,我要的不是这个女人本身,我要的是答案。”那少年道。“什么答案!”“杀她的人。”少年道。“我也想知道。”贼首道。“一个月后我会来拜会黑风寨,到时候要是她死了,我会让你们全部和她一起死。”少年道。“哼,有能耐的来就是了。策!”贼首带着女人和众马贼走了。

“哦,原来我有那么大能耐,一气杀了那么多人。”杜子陵骑在毛驴上看见城墙的通缉告示道。“看完就走啦。”白影道。“怕他们抓我啊,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抓我的。”杜子陵道。白影笑了,道:“为什么啊?”“我喜欢被你抓呗。你那么漂亮,不给你抓还让他们抓?”杜子陵道。“死淫贼,不要脸。”白影嗔道,心中却无限的喜欢。“只不过,我不明白,我前脚杀人,你后脚接跟上抓了我,你的本事也真大呢,速度真够快的。”杜子陵骑动毛驴道。“谁像你一样啊,比毛驴还慢。”那少女笑道。“对了,那你哥哥有来抓我吗?”杜子陵道。“我哥哥,我哥哥?”白影心怕那天晚上被他偷听去了,一时害羞起来,好在阳光照在她脸上,而杜子陵又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心中不觉放下石头,说:“你问他怎么?”“你自己不是说,你比你哥哥先抓住我,就向他提出进六扇门的?”杜子陵道。“哦,是啊,他也来了,不过他需要转道去证实那件事,而我直接来抓你了。”白影道。“哦?还有事?”杜子陵心中疑团顿起。“你呀,怎么说你才好。你杀了他们我气不过才来抓你的,要是你随便杀了谁,我才懒得来抓你。”白影道。“哦哦。我杀了谁让你那么生气啊?”杜子陵笑了,想,莫非那船上死的有她的亲朋好友什么的?“还亏你笑的出来,就算她对你无情,你也不用这么狠吧!”白影恨恨道。“我怎么狠了?”杜子陵更是纳闷,喝了口酒呆呆的注视着她。“你——”白影见他这样看着自己,不免低下头,道:“那边的布告栏——”杜子陵没等她说完就骑驴奔了过去,看了那通缉布告顿觉五雷轰顶,一头栽下驴子。白影吓了一跳,也不分说,按了几处穴道,见他缓缓醒了,不觉泪珠闪闪,见他注视自己,便转头抹去了,回头道:“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杜子陵见她担心,心觉不安,道:“没事,刚才有高手在旁边,我没有防备被他暗算了,还好你及时到来,把他吓走了。”“嗯,你没事便好。”白影关怀道,她哪里知道刚才他是自己懵了,说话骗她而已。“你把我扶上驴子吧”杜子陵道。“好,你小心。”白影好不易才把他扶上驴子,更信了他刚才身受重伤。杜子陵这是当真是有气无力,脑子中一片空白,如不是白影相扶还真骑不上真驴。白影找了个酒店和杜子陵住下,把他有事两人只要了一个房间。杜子陵没有多说就躺在床上大声喘气,白影也不打扰,一会自己去厨房下了几个菜,又叫了些酒端来房间,杜子陵也不搭理,见白影要来喂自己便自己下床来坐在凳子上,猛猛喝了几口酒,呛了起来。“你受伤了,少喝点!”白影抢了过来,顿时后悔自己端上酒来。“你——”杜子陵本欲发作见她关怀自己便道:“没事的,我需要用酒疗伤。”“真的?”白影显然不信。“是的,你没有听过受伤之人需要用酒助兴,通行血气,这样才好得快些?”杜子陵道。“这个——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再喝。”白影道。“好。”杜子陵随意地夹了几筷子,但觉味道着实不错,特别是那盘五香酱牛肉更是妙不可言,大吃了一通,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白影见他吃的高兴,心中乐了,把酒递上,道:“还是少喝点为好。”“遵命。”杜子陵拿了酒便大喝了起来,道:“哈哈,香而纯,烈而不辣,好酒。”白影见他那吃相“格格”笑了。杜子陵吃着吃着,突然道:“我的剑呢?”白影一怔,道:“怎么了?”“我的剑不知道去哪了?”杜子陵道。“你忘了,被我丢在破庙了。”白影道。“对了,还被你给废了,真可惜了,剑,剑——”杜子陵说及剑心中便想起一些事情。白影呆呆道:“谁叫你乱杀人的。”杜子陵却没有在意,心中想起渡船上那些乘客的创口以及赵家庄新娘的伤口,心中不觉一凉,顿时有一种陷入一个天大的阴谋当真,想起赵家庄那少年,他拿的不是师傅的青霜剑还是什么呢,那少年不是林楚宇却还有谁?不觉中又猛喝了几口,白影担心道:“别那么喝,伤身体的,大不了我陪你的剑好了。”“如此甚好!哈哈。”杜子陵道。“可是我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买剑的地方。”白影道。“没事,有铁匠铺便成。”杜子陵当下就出了房门寻找铁匠铺去了,白影怕他有事也自是紧紧跟随在后。得知城西牛家铺有一个有手艺的铁匠二人便寻了过去。虽说是乡野小店,但那生意还挺红火,店家见二人一老一少,不像有钱人,更是怠慢,杜子陵想要打剑就要排在两天后了,他哪里来那么大的耐性,见店家轻视自己便偷偷把一把剑藏在毛驴鞍上,拍拍驴屁股让毛驴先走了,自己和白影两手空空大摇大摆的出来,不一会寻着毛驴,杜子陵变戏法一样拿出剑来,只逗得白影哈哈大笑。

时值已近十月,二人又是向北走,天气自然冷了,这一日下起雪来。白影高兴得要和杜子陵出去玩雪,而杜子陵却想着如何摆脱她先去黑风寨再去牛背山一瞧究竟,几次想撇下她自己走了,却又怕她担心自己,一时间竟然犹豫不定。白影见他心不在焉,慢慢道:“我知道,到了京城我就要把你交给六扇门,可是我也不想——”杜子陵道:“分别在即,我怎么能有兴致玩呢。”“你要我怎么办呢?”白影道。“别想太多,来,咱们堆雪人。”于是杜子陵便和白影玩起雪来,不一会而打起了雪仗。远处一个影子正融于雪色中,注视着二人。是夜,那影子跃上了二人的房顶,杜子陵自是早已惊觉只是故作不知,而白影脸色泛红甜甜睡去并不知晓。那影子探视了一会,见二人虽在同一房中,但白影睡床上,杜子陵随便睡在两条凳子上,不觉中点了点头,回头悄悄离去。杜子陵早已经跟了上去,他要瞧个究竟,自临江渡口起不时跟随的那人究竟是谁、有何目的。那人也发现了后面有人跟踪,二人便在雪中比了一会剑。只听那人道:“杜兄,多年不见,剑法还是那么精妙啊。”“白兄,你这也太不够朋友了吧。”杜子陵道。“哈哈,哈哈,好说,好说,想当年你我也在这冰天雪地中相遇,比剑喝酒,那真是大快人生。”说话那人正是白影的哥哥,六扇门十三太保之一的白追风。“呵呵,可惜今天剑是比了,却没有酒肉。”杜子陵笑道。“酒肉是有的,不过我可不敢再和你在一起喝了。”白追风道。“怎么?”杜子陵道。“连她都杀了,我这个抓你的人岂不是更危险!”白追风道。“唉!”杜子陵惆怅道。“后悔了?”白追风道。“后悔也自是无用了。”杜子陵叹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她?”白追风道。“白兄,我知道其中有些事一时间无法说清,今天我先走了,明年中秋我会在那等你。”杜子陵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和白影道别?”白追风道。“白兄不亏是六扇门的高手,一点就透。”杜子陵佩服道。“即然这样,一年后见。”白追风道:“你尽管去吧,不过一年之后我会抓你回去,希望到时你能办完你的事情。”“多谢,白兄!”杜子陵谢过便朝南走了。白追风回了客栈,写了一封信留在白影的房间里,也即匆匆南下了。第二日白影醒来,不见了杜子陵心中顿时着急,又看见白追风留下信,顿觉生气,直直跺脚,又恨白追风又恨杜子陵又恨自己。恨白追风自然是自己好不容易和杜子陵道了河北境地眼见就到京城了却被他抢去了,自己不能向他炫耀,又进不了六扇门;恨杜子陵,当然是恨他武功不济那么轻易的被自己的哥哥抓你,又不向她自己求救;而恨她自己则恨自己武功不济,晚上睡死了,好端端的人在自己的房间失踪都没有发现。白影一生气,买了匹马直接向京城去了,也不管那驴子是否还拴在客栈。确是便宜了那客栈老板,虽然没有得到房钱,却多了头驴子,正好拉进磨坊磨麦粉,嘴上骂这客人无赖,心中却自是说不出的高兴。

黑风寨的女人

杜子陵也不卸妆,早买了匹快马,连日向荆江狂奔,没几日便到了林诗诗的住处,见到院里屋里一片狼籍布满蛛网,心中顿时失意懊悔,心道:“若是自己不来,她是否就不会死于非命呢?”见边上有乡人路过便问道:“老大爷,请问这家人现在何处?”那老大爷惋惜地道:“哎,小哥,你来晚了,好好的一对人,就这样被人杀了。”杜子陵听此更是伤感,道:“可知是何人所为?”那老大爷道:“乡间只道是林家女儿林诗诗的旧情人前来找她,见她已经嫁人,便痛下杀手。”杜子陵道:“这人当真可恶。”老大爷道:“是啊,这家是多好的人啊,乡里乡亲的有什么忙,他们都会来帮忙,哎,不想就这样被人给害死了。”杜子陵道:“老大爷可知其二人的坟墓?”那老大爷指点道:“过了那山岗,有一颗大树,那坟便在那了。”杜子陵道谢道:“多谢老大爷。”那老大爷自行去了。杜子陵提气飞奔上了山岗,果见一颗大树立于远处,又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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