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人间,亦是可触碰的烟火。
“爷?”
香凝一抬头对上裴宴之的眸光,那眼眸中一闪而过的东西,她没看清,却觉得有些炽热。
“在做什么?”
裴宴之从门外走进来,吓得徐妈妈和那个小丫鬟赶忙起身。
“坐着吧。”
他摆手让她们两个坐下,而后自己走到香凝身旁落座。
不算大的案台前摆着食材,香凝的手中还拿着圆子。
“金秋日,奴婢同徐妈妈做些吃食。”
“第一次听说这日子,我不会做这些,你教我可好?”
裴宴之靠着香凝,伸手拿过她手上的那个圆子,香凝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他的手也沾染上了面粉。
“爷,奴婢做就好了。”
“这样?”
不都说君子远庖厨吗?裴宴之这又是做什么?
难不成,同大夫人置气了?
香凝无奈,抬眼看向他手中的圆子,伸出手包住他的手。
“这样就好了。”
“爷的手是执笔握剑的,不是用来做这些的。”
她轻声说了句,裴宴之嗯了声开口:“也可以做这些,人活一世,总要体会些不一样的。”
不然就要像他过往几十年的人生一样。
循环往复,年复一年,毫无新意。
“露馅了……”
裴宴之扭头看香凝,唇角噙着一抹浅笑,午时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光。
他发丝微微飞扬,渺小尘埃在空中乱舞。
黑色的芝麻馅流出来,落到案台上,香凝看着他,吐出三个字。
“嗯,这圆子不安分,所以露陷了。”
听到这句,香凝手顿了下,为何总觉得裴宴之的话,意有所指?
他究竟说的是圆子,还是她?
“不过还好,我有耐心,包上就好了,就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