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冯文铮的来历,就会知道,他居然是财神爷“金庭”的前小舅子。
在众人心中,冯家算是书香门第,所以冯文铮的书读得不错。又有妹夫扔钱,冯文铮的天分又好,难怪各科都精通。
“清流”里诸人佩服她,“勋贵”们以前多少会对清流之人说些酸话,但是看到个头不高的宁蓁蓁,各科都是佼佼,一丁点都生不起嫉妒之心。
等到这一届束流书院的学子们在多年以后,听到了冯文铮年仅四十入阁的消息,一丁点都不意外,毕竟是乡试、会试与殿试连中三元的状元,入阁人称一声冯首辅,有什么可奇怪的?
现在的勋贵们找到了任桉,是想要让他邀请宁蓁蓁参加束流书院与国子监的马球赛。
“你同你舍友说一声。”
“是啊,他骑马骑得好,射箭也有准头,马球就算是不会,应当学得也快。”
“若是有他了,定然是如虎添翼。”
任桉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你们怎么不自己去同他说?”
王陵贺干笑着搓了搓手,“其实有些怕耽误他的学习。”
任桉翘着腿说道“那就不喊他。”
“我的好弟弟。”秦瑞把任桉一搂,说道,“你也知道,咱们束流书院被国子监的球队压着打,凭什么啊。这是多好的苗子,让冯文铮和你打配合,你难道不心动?”
任桉没好气地说道,“又馋人家的能力,又担心影响人功课?”
“好哥们,你看,你说得多精准,一下子就说中了咱们的想法。”秦瑞搓了搓手,“咱们觉得可以试一试,但是还真怕给人添负担了,书院的各位夫子们只怕都把人当做明年秋闱的苗子了。”
别看现在宁蓁蓁是在黄字班,再过两个月的考试,直接入天字班都有可能。
因为敬重冯文铮,反而不敢开口。而任桉察言观色能力最为厉害,加上又和冯文铮同宿一房,便让任桉开口。
任桉的第一个问题一出,就有了让他欣喜的答案,“打马球?我会。”
任桉看宁蓁蓁干脆点头,就直接说道“在下个月末,束流书院与国子监有一场马球赛,我认识的几位好友,觉得你骑射好,想邀你入马球队,你既然会的话,可愿意在休沐日抽出时间,合练一二。”
宁蓁蓁一口应了下来,“好。”
任桉笑了起来,“爽快人。”
这帮勋贵子弟,都有做学渣的自觉,不愿意打搅学神,当学神下了神坛,和他们一起打马球,与宁蓁蓁交往密切了起来。
还没有等到打马球,就有人看重了宁蓁蓁的潜力,试探性开口,显然是想要给她做媒。
她替代了冯文铮的身份,明面上有了一个孩子,在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只用做出一副落寞的神情,提到尚未周岁的孩子,他们就懂了。
等到散场之后,任桉就锤了一下秦瑞,“你乱说什么呢,说到别人的伤心事了吧。”
秦瑞也有些后悔,他是喝酒喝多了,他家就缺这种书香熏陶,所以才会问起来这个事。
任桉说道“你忘了我说的,能下山就下山,这上山下山一趟多累啊,住舍监不好吗?都是为了他儿子。冯家多难,他现在铆足了劲儿,估计也没心情考虑你说的这些。”
金庭尚公主的事,这帮小公子们在不认识宁蓁蓁之前,只赞叹金庭的风流与好运。他们谁不羡慕金庭?
等到见到了宁蓁蓁,便不会羡慕金庭了,心中是说不出的沉重。
他们不由得去想象,那个冯素云应当也是温婉又有诗情的,可惜这般好的女子,本就要与多个美人分享丈夫,后来又因为公主,被和离了。
因为斯人已逝,宁蓁蓁偶尔只言片语里说冯素云的好,让他们格外感慨。
宁蓁蓁回到了山下小院,杏雨迎过来的时候,就嗅到了她身上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