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刘表倒是对这所谓的黄楚很好奇,姓黄名楚,十二岁,沔阳人士……
楚纸。
楚者,荆州古城,又合你家小娘之名?
想到这些,刘表瞪大眼睛,应该不会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阿楚体弱,前段时间还风寒了呢,这段时间黄承彦绝对不会放她出来的。
可是再想,越想越有可能。
还没等他完全确定,侍从来报,“主公,楚纸铺黄楚求见。”
刘表叹气,挥挥手,“请进来。”
还真是自家家事。
……
黄楚是第一次来州牧府,但黄月英不是,小时候也跟着黄承彦和蔡氏来过几次,但如今的州牧府,比以往的要贵重许多。
“小郎君请。”侍从在前面带路,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位小郎君,五官倒是俊秀,可身子有些弱不禁风。
他没曾想,今日这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出自这样的少年口中,可惜了军师,教子不严。
……
书房里,刘表坐于案几后,不多时,看着那“黄楚”一步步的走进门,一阵好笑,“现在知道怕了?”
“阿楚见过姨丈!”黄月英行了礼,有些不好意思,“谁让外兄(表兄)做得太过了,我见那习书是个好苗子,一下没忍住。”
“你啊!”刘表指了指她,而后吩咐侍从,“请夫人,还有,蔡老夫人,军师,还有那个孽障,一起过来!”
“诺!”
黄月英站着,她一下子也不敢直接上蔡瑁那儿,怕挨揍。
“坐吧。”刘表翻了个白眼,见着黄月英找了左边的位置,跪坐着,上身挺直,“还挺像样,说起来,你怎么来襄阳了?也不通知我们?”
“前些时日大病一场,静极思动,加上楚纸刚好要补货,我就跟着一起来了。阿母不让,我就说扮男装,求了阿父许久,阿父才答应的,”黄月英解释着,“然后也想姨丈和阿舅了,本想着今日来拜见的。”
“想你阿舅你还嘴下不留情啊?”蔡夫人不多时便到了,身后跟着刘琮以及蔡明,听了这话,哪还不知道这就是自家外甥女啊。
“阿楚见过姨母和外兄。”见到蔡夫人,她就知道,今天能和解,于是站起身,几步便跑到蔡夫人身边,一把抱住,“姨母,我好想你。”
蔡夫人无奈叹气,摸着黄月英的脑袋,拍着她的背,“你啊,身子可大好了?”
“嗯,已经大好了,不然阿父不会放我出来。”
“确实比去年长高不少。”刘表此时开口,语气还是欣赏,“扮做男装,倒也俊俏的很,这学啊,可比你那外兄学得好多了。”
“也壮实了些。”蔡夫人语气满是慈爱,今年接到自家阿姊的信,说黄月英病重,怕是撑不过去,信中心境凄凉,她也伤心,现在外甥女没事,自家阿姊也不会伤心,“就是皮,和小时候一般无二。”
“姨母~”黄月英拉着蔡夫人的手,一通撒娇,小女孩儿嘛,该撒娇撒娇。
“今日这事儿,的确是你外兄不对,但也罪不至此,蔡氏一门的名声,你可有挽救之法?”蔡夫人问着这小机灵鬼。
“嗯嗯。”黄月英赶紧点头,要没有,她还来啥啊,直接躲回沔阳去了。
“那便好。”刘表摸了摸胡须,而后道,“阿楚,过来,看看姨丈这字如何?”
黄月英随即走到刘表身边,看着楚纸上,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八个字,点点头,“写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