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才有一男子自屏风后走出,跪坐于刘表身边,却是蒯良。
“子柔觉得如何?”刘表问道。
“楚安君之话,不似作伪,且……最重要的一点,咳咳……”蒯良以手帕捂着嘴,咳了两声,“她为女子,主公可放心用之。”
“子柔……”刘表扶住蒯良,面上疼惜,这可是帮他定荆州的大帮手,同样,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主公,无妨,都是些旧疾。”蒯良摆摆手,“去岁天气比以往冷上许多,这些时日已好上不少了。”
“那便好。”刘表点头,“阿楚方才所说之劝架……可行?”
“可行。”蒯良点头,“只不过,具体想要夺得何地,仍需细细商议。”
“是啊。”刘表有些纠结。
他手中兵事基本都得靠蔡瑁,可蔡瑁与曹操是旧识,且关系不错。他虽不担心蔡瑁反叛,但却也因这一层关系,一直犹豫。
“主公莫要担忧,若曹袁当真乱起,曹氏后方必定空虚,袁绍也必定派人联结主公,主公只需应下,而后可令王仲宣作赋,宣扬天下,便可得大义了。”
“好。”
“只不过,此事仍需与德珪细细商议。”
“正是如此。”
“主公可是会担忧德珪?”
“哎……他为吾之军师,又为吾之妻弟,今他之女又要嫁作我刘氏妇,并无担忧。”
“正是如此,主公亦可放心。”蒯良又咳了一声,内心还是叹口气,自己这位主公,到底也是有些多疑的。
刘表点头,看着蒯良这身子,又担心不已,只得派人送他回家,令他好生修养罢了。
至于出兵的事,也得看北方来的消息了。
就看,那两家什么时候坐不住。
……
出了州牧府,黄月英没有立刻走,而是带着在府外等候的甘宁等人到了街边的茶水摊上坐着喝茶。
未多久,见一中年男子一边咳,一边走,出了州牧府。
黄月英这才了然,自家这姨丈的疑心病啊……只是,这蒯良,这几年好像身体开始不好了。
“走吧,回去了。”喝了几口茶,黄月英也实在喝不下。
这个时期的茶,与她自制的清茶,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这……”甘宁看着刚上的茶水,大喝了一口,而后丢下了几个大钱,便跟着黄月英离开了。
……
南阳。
诸葛亮方才得到了襄阳的一些消息,十三岁出仕的小先生?
这荆州,竟真是人杰地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