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早上他起得很早,收拾好东西就走了。几个包里面装的是自己的衣服,因为是春天来的,那会还很冷,他穿的有点厚,毛衣毛裤啥的,占了很大的地方。因为一来就出差了,再回来天就热了,被子倒没买太厚的,所以也很方便的折起来塞到了自己的行李箱里了,另外是一些书,自己大学时的一些课本,他没扔,还带着。在这的时候他还买了一个简易的锅,买了一把刀,洗菜盆,买了一些简单的调味品,还有一些挂面,鸡蛋,这时候他都收拾起来,他有个小拉车当他拉着这一堆东西出来时,大街上的清洁工还以为他要搬家呢。
离开厂子的时候,在大门口,他拿着手机拍了下大门的照片,再见了,这个地方,以后也许再也不回来了,他觉得三月份那时候,能够直接要他,他这几个月也挣了一万多块钱,他还是很感激的。去经风历雨,去广大天地里摸打滚爬,这几个月过得也飞快,那个凄冷的初春的半夜里坐火车来的场景,如今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这燥热的夏日早晨,这忙碌的都市,这飞转的日子,去生活吧,去好好的生活吧,去经历那各种可能得生活吧,他这样想。
转地铁,转公交,那个刀在上地铁时他觉得安检过不去,就拿出来,用一个塑料袋缠几道,贴着裤腰放裤腿里了,裤腿下面用绳子扎起来了。过安检时他一趟趟的把东西从小拉车上卸下来然后放到安检机上的传送带上,然后过去又一个个的堆到行李车上,那几个安检的姑娘都有点皱眉了。
快到时他才觉得自己腿上有点粘粘的,他一模,是自己的血,他赶快解开裤腿,那是那个刀刀柄处没缠好,割到了大腿上的一小块地方,他竟然没觉得疼。他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了。至于么,守财奴么?
许开还在上班,没在家,告诉他地址了,然后是说钥匙在门口鞋柜的一个鞋子里,小白拉着东西,下车时,才看到那个地方指示的是一个大的小区了,好像是一个动迁的小区,小区的边上是一条很宽的河,一个很大的桥,他坐公交车过来时,看到那个桥的时候,觉得这地方风景可以啊,但是他不是看风景的时候了,他要赶快找地方安顿下来。
许开租的房子是在最里面的一栋楼六层楼的顶层了,那个本来是三室的房子,一百多平,被房东隔出来了四个房间出租,两个大的,两个小的,许开那个是阳台,往客厅里延展了大概几个平方,拿砖砌了,除了放一张床和几个小桌子外,就没别的太大的可落脚的地方了。他拿着钥匙进来时,过道里有人正在炒菜,因为阳台隔出去了,过道里除了一盏昏黄的灯外,黑乎乎的,炒菜的烟也弥漫着,呛人。小白打开许开的房间,一股子臭袜子味道扑面而来。
这就是许开租的地方了,他要在这待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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