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正想要和陆母解释一下情况,就听见赵干事这么问,当下觉得主心骨来了。
柳一拉着豆包走到赵干事身边,然后小心的扶起豆包的脸,说道:“赵干事,你看,周兰她虐待军人子女,豆包这段时间天天被打,小小的身体上面都是伤痕,就连馒头那个小娃她都没放过,要不是我今天去隔壁看,都不知道她如此丧心病狂,那么小的婴儿,她竟然好几天都不给喂吃的,要不是。。。。要不是刚才这位婶子给馒头喂了点羊奶,这馒头怕是。。。。。”
柳一边说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声音都带着颤抖。
周围的人这下知道了前因后果,纷纷同情馒头和豆包的遭遇。
家属院多是都结婚有孩子的人,看着豆包和馒头那惨样,都心上不是滋味,有忍不住的人也跟着柳一抹起眼泪来。
赵干事一听这话,再看豆包脸上的伤,在稍微挽起豆包身上单薄的衣服,一看胳膊上遍布青紫,一看这就是这几天都在遭受虐待。
这青青紫紫在这细小的胳膊上尤为显眼,就连没结婚的赵干事都忍不住落下眼泪。
周兰却还没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那里嘟囔,“怎么了,怎么了,谁家不打孩子,打一下不能么?”
然后看见人群中都不理她,都在看着那个小贱蹄子,周兰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怼开众人,眼看着开始拉扯豆包,豆包吓得眼泪直流。
周兰抓住豆包的一条胳膊,骂道:“你个小贱蹄子,哭什么哭,你看看谁家不打孩子,你不听话我还不能打了么?大家都是女人,你以为你玩的那点心计我能看不明白么?”
说着,周兰还嗤笑一声。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要不要看自己在说什么?
豆包才六岁,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周兰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干事皱着眉头,低声呵斥,“周兰,你说话干净点,她还只是个孩子。”
周兰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孩子?谁家孩子会天天在爸爸跟前哭,什么孩子会天天在爸爸跟前撒娇,她就是心眼多,你们可不要被骗了。”
柳一听不下去了,气愤的指着周兰骂道:“你这个女人简直莫名其妙,孩子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撒娇那是亲情,那是孩子对爸爸的爱,那是一个孩子对父亲的喜欢,只有你这种思想不健康的人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柳一毕竟是个文化人,对于这种泼妇还是差点意思。
周兰叉着腰道,“好笑,再怎么说我都是教育自家孩子,你管得着么?你有本事自己生啊,不下蛋的母鸡。”
这句话还没等柳一反驳,就有其他的婶子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反骂道:“怎么?就你会下蛋,那你下一个出来看看啊,有这本事欺负人家前头的孩子干嘛!”
“你。。。。。”周兰听见这话气的不行,她又不是母鸡,下什么蛋。
但周兰还是有理智的,并没有骂回去,并不是她词穷了,而且对方那个人她看清楚了,是她男人的顶头上司的妻子,她知道这个人她惹不起。
现在的周兰脑子也渐渐回神,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周兰心中有一阵慌乱,也不想在这里和这些妇人们多费口舌。
等以后她们的女儿把自家男人勾引走,她们就知道她周兰今天这番话有多么正确。
想想以后这些人会痛哭流涕,周兰就得意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