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片刻,众人便回到宋府。
一跑进去,宋济泽远远就听到娘亲的咳嗽声,他心急如焚的要去看娘亲,却被宋仁远拉住了:“等等,泽儿你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免得你娘担心。。。。。。”
闻言,宋济泽顿住了脚。
宋仁远带着两人来到方亭,又心平气和的嘱咐着两人:“入城的胡匪已经抓住了几个,可城里也许还有奸细,这几日你们都先不要出门了!”
慕容辞忧忙点点头,又道歉道:“伯伯,对不起,是我强拉着泽儿哥哥出去的。。。。。。”宋仁远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慕容辞忧一边坐着,一边心焦的四下搜寻着父亲的身影,却始终不见他来。
眼见慕容辞忧担心,宋仁远轻声道:“忧儿,你父亲出关去办些重要的事,过几日才能回来,你安心在这里等他。。。。。。”
说着,宋仁远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他:“你们出去玩了,你父亲着急就先写了信留给你!”
慕容辞忧忙接过去,一目十行的看了,确实是父亲的笔迹,确实让他留在这里等他。
慕容辞忧折好书信揣进怀里,又笑着对宋仁远拱手施礼:“那就麻烦仁远伯伯了!”
正在这时,军医来了,宋仁远一挥手免了他的礼拜,只催着:“快给孩子们看看!”
那军医打开药箱,率先走向宋济泽,宋仁远却一指:“先看看忧儿,他伤的重些!”
那军医忙调转了方向走向慕容辞忧,先把银针在火上烤了,又扎进那红包里逼出脓血,慕容辞忧疼的青筋暴起,却只闭着眼睛没有哼唧一声。
宋仁远满眼赞赏的看着慕容辞忧,又问他:“好孩子,你会骑马吗?”
“只会一点,不太熟练。”
“没关系,等伯伯这两天忙完了就教你!”
“真的吗?”慕容辞忧激动的差点跳起来,那军医刚手里的纱布也差点被碰掉了,慕容辞忧又忙向那军医道歉:“对不起。。。。。。”
“哈哈哈,真的!”
“谢谢仁远伯伯!”慕容辞忧欣喜的感谢着,他从小就喜欢刀枪也喜欢骑马,可娘亲总说那些危险,时常护着不让他碰,只常说让他读好书,将来做一个私塾先生,娶个娘子幸福生活便好。。。。。。
另一边,那军医也麻利的给宋济泽包好了伤口。
又轻声嘱咐两人:“两位公子切不可抓挠留下疤痕,夜里若是痒了,便用薄羊皮裹了冰块敷在伤处。。。。。。”说罢,那军医便一拱手下去了。
宋仁远这才带着两人去看媛娘。
媛娘一直忧心两个孩子天黑了还没有回来,只倚在枕头上翘首盼着,终于盼来了两个孩子,却见两人脸上粘着纱布,她急的一口呕出血来。。。。。。
宋仁远箭步奔到她身边,帮她顺气,宋济泽也惊呼一声,急切的跑过去,拉着娘亲手,慕容辞忧去桌边倒了一杯热水端过去。
却见媛伯娘眼里含泪的看着两人:“这。。。这是怎么了?”
慕容辞忧忙跪在地上:“对不起,媛伯娘,是我强拉着泽儿哥哥出去玩的,结果遇到了马蜂和胡匪。。。。。。”
见状,宋济泽也跪在他身边自白着:“娘!是我的错,是他保护了我。。。。。。”
慕容辞忧有错在先,他没想到宋济泽会帮他说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济泽。
却见宋济泽也转头定定的看着自己,慕容辞忧的心也跟着一动。。。。。。
见此情形,宋仁远愣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朝媛娘摇摇头,媛娘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原本也不是想责怪孩子们,于是温和的笑了。
“两个傻孩子,娘怎么会怪你们?只是以后万万不可冒险了,尤其泽儿,你是哥哥,无论何时都要替弟弟多想些。。。。。。”
宋仁远也上前拉起两人,声音却有些哽咽道:“忧儿,我和你父亲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希望这份情谊能在你们身上延续下去。。。。。。”
闻言,慕容辞忧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伯伯,却与父亲那样的亲热要好,回想起这一日的惊心动魄,不知不觉间,他早已将宋济泽当做最亲近的人守护了。
慕容辞忧一把揽住宋济泽的肩膀,宋济泽脚上习惯性的要挪开,却不知为何定在那里没有动,他自己也有些惊奇,只侧目看了一眼肩上落着的,布满伤口的手。。。。。。
慕容辞忧又向宋仁远承诺着:“仁远伯伯,媛伯娘,你们放心,我和泽儿哥哥永远是最亲近的兄弟!”
眼见,慕容辞忧身量不及宋济泽,却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宋仁远和媛夫人都笑起来:“好了,快去吃些东西歇息吧!”
两人这才又拜了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