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美人的衣饰和一众装扮妖艳的舞女大相径庭,端庄大气的衣饰不仅衬的她们眉眼如画,更是给人一种良家淑女,深陷泥沼楚楚可怜的错觉。
“逼良为娼是他,劝人从良还是他,老鸨还真是会拿捏有些人的心思”,慕容辞忧心底升起一丝戏谑。
那个紫袍男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满脸淫笑着朝距离自己最近的红衣美人扑了过去,那红衣美人轻巧的往一旁一闪,又扯着丝帛将另一头的白衣美人拉到他面前。
那紫袍男人也不挑剔,又转头去抱那白衣美人,那白美人也不躲闪只是娇笑着伸出玉指,在那男人的唇边一点。
就在紫袍男人愣神之际,红衣美人轻轻一推将他推回座位,一旁的白衣美人也趁机轻扯丝帛,将她重新拉回舞台中央。
一段妖娆的艳舞后,两人解下腰间的丝帛套在手腕上捏紧,又分别站在舞台两边跑起来,转了几圈两人在丝帛的牵引下腾空而起,犹如两只在半空旋舞的金丝雀,只是每到音乐舒缓的停顿处,她们便会从空中落下为一位贵客斟酒。
醇香热酒缓缓倒出,客人却无心顾及酒杯里绽放的红梅,只一心沉浸在美人眼波流转的似水柔情里无法自拔。
“呵,怪不得能同时接待这么多客人,还真是雨露均沾啊,想必一会还会拍卖她们的春宵一刻了”,慕容辞忧心中暗暗思忖着。
正想着,余光中宋济泽却又将椅子往后移了几尺,那距离恐怕要春花秋月解开丝帛才能勉强靠近他了。
常年混迹声色场的春花秋月见他坐的极远,果然很识趣的对看一眼便没有去打扰他,而是径直走向了最后一个贵客——慕容辞忧。
在她们靠近的瞬间,慕容辞忧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奇异香气,这香气和普通的胭脂水粉味有些不同,他心神微动嘴角一勾,主动起身抱住两个美人,春花秋月很是乖巧的趴在他怀里温柔缱绻着。
慕容辞忧左拥右抱凝神细嗅间便确定了,那股异香是从眼前这个白衣美人身上传来的,他眉眼带笑的看着眼前的美人。
见慕容辞忧盯着自己看,那白衣美人莞尔一笑顺势坐在他怀里,慕容辞忧抬手抚上她的香肩,却摸到一处奇怪的凹陷,还不等他看清是什么,那白衣美人突然旋舞着走远了。
一旁的红衣美人娇嗔道:“哎呀,公子别着急,好戏还没开。。。。。”说着,又伸出玉手准备摩挲他的胸膛。
然而她的玉手尚未落下却突然被捏的吃痛起来,抬眼就对上慕容辞忧冰冷的目光,少年原本杏仁般明媚的眼眸此时却冰冷的瞪着她,春花讪讪一笑缩回了手。
春花秋月又转回舞台中央,水袖一舞重重打在窗棂上,雕花红窗应声而开,众人纷纷转头去看,却听轰隆一声巨响,寻着声音望去只见空中炸开了许多绚烂的烟花,如天女散花虹彩乱舞,又如流火瀑布金光熠熠。
有些公子哥干脆离开座位走到窗边欣赏,慕容辞忧向来对这些稍纵即逝的花架子不感兴趣,所以并不热心只是端坐着饮茶,而不远处的宋济泽和那穿着灰色素衫的男人竟轻声交谈起来。
砰的一声闷响,众人都以为炸开了新的烟花纷纷探头去看,可只有几束小的花火一闪而过,慕容辞忧察觉出不对劲来:“不对,如此小的烟火不会发出这样沉闷的声音。。。。。。”
慕容辞忧一转头便看到,舞台边躺着那个紫袍男人,一动不动的瘫成一团毫无生机的肥肉,只是身下洇开的一滩鲜血却红得刺眼。
慕容辞忧下意识的朝宋济泽跑去,只是这具身体的瘦弱腿脚,却跟不上他突如其来的猛然闪动,哐当一声直挺挺的摔倒在宋济泽面前,远远看去像虔诚的信徒在跪拜得道高僧。
可宋济泽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便一个箭步冲到“弥勒佛”身前将他护住,一旁的“罗刹鬼”也极敏捷的冲到他们面前。。。。。。
宋济泽眼中闪过的关切似一把利剑,刺进慕容辞忧心里,好在指甲深嵌掌心的疼痛唤醒了他的神志,他心里响起一个讥讽的声音:“当着他的面毁掉这一切的话,一定很有趣。。。。。。”
想着,慕容辞忧又回头看看那个“弥勒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