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松故意凑近曹慕之身边,一脸神秘的小声道:“又去鬼市?”
曹慕之又笑着点点头,也小声道:“王教头,我听说鬼市又来了一批好看的姑娘,不如我们一起前去?”
闻言,王松的眼睛亮起来,他搓搓手只思索了一下便朗声道:“我随曹副统领前去办事,你们守好城门!”
“是!”众守卫应着,忙打开城门。
王松和曹慕之一路直奔鬼市,两人轻车熟路的换了黑袍,便一头扎进那雨幕凄蒙的街市。
曹慕之一心找贾药师买药,脚步飞快间,王松追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骂道:“等等!急着去投胎啊!”
黑袍里的曹慕之轻笑了一下,斜着眼静静等王松追到身边,才一拱手:“王教头,粉馆在那边,我先去擂馆!”
说罢,曹慕之看也不看他,便径直钻进擂馆寻那药师,果然在前排找到了他。
曹慕之自然知道贾药师的规矩,只是他担心义父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他实在没有耐心等他看完比赛,于是贴在贾药师身后,用匕首抵住他的腰杆。
“贾药师,恕我无礼,实在是家里人等着用药,还麻烦您跟我走一趟!”
贾药师并不害怕,甚至歪头凑近曹慕之嗅了嗅,曹慕之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贾药师却笑着调侃起来:“他们快支撑不住了,你说谁会赢?”
曹慕之抬眸望望擂台,见两个孩子赤手空拳打的焦灼,谁会赢呢?他不在乎,他只想早点买到药回去。
想到这,曹慕之手腕一转甩出一颗石子,直直打在那黑奴腿上,那黑奴摔在地上,红奴抓住机会猛扑上去,拳风狠厉的砸着。
“红奴赢了!”曹慕之催促着,贾药师终于回过头,他一脸不悦道:“不是亲自打赢的,入不得药!”
“那贾药师日后可要在规矩里再加一条!”曹慕之也不退让,针锋相对着逼他。
闻言,贾药师笑起来:“是啦!果然还是加这一条更严谨些”,说着,贾药师就负手朝一处屋檐走去。
还不等贾药师盘腿坐好,曹慕之便小声道:“烦请药师将所有不腐药卖给我!”
闻言,贾药师伸出手:“五十两黄金!”闻言,曹慕之一愣,他来的匆忙,怀里只带了三十两黄金。
眼见贾药师盯着自己,曹慕之掏出所有金子递过去:“药师,我这里有三十两金子,剩余的二十两,我明日送来!”
闻言,贾药师笑起来:“我从来不做赊账的买卖,差的二十两黄金,用你的血来补偿吧,获胜红奴的血可是制药上品!”
曹慕之定定的看了贾药师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曾是红奴?”
贾药师自信的笑起来:“鬼市自开始到现在,只有一位获胜的红奴出了那活地狱,而你身上的香气,和当初救人的那位一样!”
曹慕之不再言语,只毫不犹疑的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贾药师见状,忙从怀里拿出一个水囊,凑近曹慕之身边,一脸痴迷的看着鲜血从曹慕之手腕处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曹慕之只觉得头晕起来,他坚持不住,只好坐到贾药师身边,直到那水囊越来越重,贾药师这才恋恋不舍的盖上盖子。
曹慕之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他捏住手腕刚要站起来,却被贾药师一把按住:“不要命了!”
说着,贾药师就麻利的掏出一根银针在蜡烛上烤了,又穿了线,才扎进曹慕之的手腕里,曹慕之疼的差点晕厥过去,只紧紧咬住黑袍生生忍着。
直到曹慕之手腕上爬了一条歪歪扭扭的蜈蚣,贾药师才打了结剪了线,又在那红肿的针脚上,敷了厚厚一层药粉,才从身后的箱子里掏出七八个药瓶递给曹慕之。
曹慕之顾不上疼,忙解开背上的包袱,将那些药瓶紧紧的包好,外面的雨下的更急了,可曹慕之不再耽搁,拱手道了谢便直冲出去。
“这个送给你,每日敷在伤口处!”贾药师喊着,又扔给曹慕之一瓶药粉,曹慕之一把接住,深一点头便走了。
曹慕之转身拐进那粉馆,连拖带拽的将王松拉出来,王松正在兴头上却被人坏了兴致。
新仇旧怨涌上心头,王松满腔恼怒无处发泄,经过那擂馆时,王松忍不住调笑起来:“想当年还是我和曹将军在这里救了你呢!”
黑袍下,曹慕之本就冰冷的眼神又暗了几分,可还是笑着拱手:“多谢统领的救命之恩!”
“你知道就好!”王松不屑的看着曹慕之,趾高气昂的往前走去,曹慕之紧紧跟在他身后。
直到两人走到鬼市外,王松正要解开马绳,一把匕首忽然从他背后刺入,力道之大,竟穿透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