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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盛时宴回了趟家。
孟烟早就不在了,别墅从里到外都是漆黑一片,暖气自然也未开,大厅里头竟然比外面还要凉上几分。
盛时宴打开开关。
灯光乍亮。
客厅里没有什么大变动,仍是原来的样子,但是因为无人居住所以显得冷清罢了,他定定地看了半晌,这才拾阶而上。
一路上,他打开所有灯。
偌大的别墅内,灯火通明,但仍是清冷寂寞。
盛时宴走进主卧室。
卧室里很干净,床铺上的床单被套叠得干干净净,他甚至还能闻到被单上面的馨香味道,那是属于他的小烟的。
衣帽间内,挂着一件雪白衬衣,他上回穿的。
还未洗!
大概是时间久了,领口处已经微微泛黄……
盛时宴静静地注视半天。
尔后,他打开孟烟放东西的柜子,他送她的名贵衣裳和首饰,全都不见了,一件也未留下,衣架上只零零碎碎地挂了几件睡衣。
睡衣倒是她穿过的。
那些个温存的夜晚,她穿着它们,伏在他身上辗转承欢……
所以,她才不要吧!
盛时宴关上柜门走出去,他坐在卧室床边,很慢地从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上了缓缓地吸……
薄薄烟雾升起,模糊了他的双目。
他知道,小烟没有那么物质,她不会记挂这些身外物。
这些东西不见,只有一个可能。
她全都卖了!
盛时宴修长手指,夹着雪白香烟,微微扬起下颌狠狠吸完最后一口,他低了头正想掐掉香烟,目光不经意看见床头柜的抽屉。
抽屉透了一条缝隙。
里面,依稀有个白色的小药瓶。
盛时宴含着香烟,伸手打开抽屉,拿起那个小药瓶打量。
德文【一种堕胎药物】
盛时宴死死地盯着那一行小字,他面部肌肉紧绷,两颊深深陷着,牙都要咬碎才克制了下来……
他又想起那个清早。
那天孟烟特别柔顺,在衣帽间里缠着他的身子,与他欢好……若是平时她除了床笫之间,在其他的场所都不愿意跟他做这个事情的,但那天她热情得过火。
后来,他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