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那个才是顺便的。
徐弦月则是一头雾水,满脸不解:那个人是哪个人?。
不过她也清楚此事定是不方便同她透露,她自然也知趣的闭口不提。
“所以,王爷明日我们寻一个识的粮谷之人再去一次刑部吧,说不定我们待回的只是冰山一角。
这个凶手着实狡猾,却也实在粗心,替换我们徐家的货箱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不过还好被我揪到了尾巴”
甚至还有一丝丝骄傲自得,微微昂起了下巴。
秦越川看在眼里不禁好笑。
事情既然已有眉目,他也自然无有不允。
“明日让青明陪你走一趟,他会做好安排。”
“那你不同我一起吗?”
下意识的问出这句话,徐弦月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们非亲非故今日同行已是格外破例,怎么会次次陪同。
自知说错话了,她面上浮起红霞,只希望秦越川并未听到这句话,慌忙转开话题:
“那,那个,我知道了,我明日就直接寻青风,只是分辨一下米粮种类,也不需要你亲自镇场的……”
秦越川倒是对她这个下意识的依赖十分受用。
这此,他遵从本心,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发顶,摩挲了两下,似安抚,又似轻哄:
“若事情办完,你可晚些回来……我想吃城西的玉露糕,明日可否劳烦你带些回来。”
想吃玉露糕?托她带回来?
徐弦月只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太对劲。
只得怔怔点头,轻声应“是”。
随后,她便离开了书房。
此时已是暮色四合,廊灯昏黄摇曳。
秦越川的书房外有一片翠竹林,飒飒晚风穿林而过。
竹影婆娑,影影绰绰。
隐隐伴有几只荧虫,升腾起落,宛如降尘的星子,散落其中。
徐弦月从未注意过原来秦越川竟也有这般意趣的一面。
心头烦恼已解,她的步履不觉得轻快很多。
如一只翩飞的雀儿,越跑越远,离开了书房境地。
待听得书房门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秦越川重新冷了眉眼,严肃道:“明日王府戒备,任何人都不见,去请薛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