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与我同去时,若有万一……”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若有意外或者歹人,设法将制住,我需得知道原委。
你可是会审讯那一套吗?”
徐弦月问得坦诚。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她平日鲜少接触这些血腥杀戮之事,刑讯拷问等事情确实不是她所擅长的。
“嗯,主子放心,我懂得。”
“嗯,那就好。”
玄一默然,重新隐入黑暗。
徐弦月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颈,“今天要早些休息,明天还有好些事情要做呢。
取了娘亲的遗物直接去书局好了。”
回到徐府的吴氏,耐捺不住奸计得逞的狂喜,嘴角快要裂到耳根了也不自知。
徐江清又不知道哪里花天酒地去了,不过此刻她也顾不得徐江清,只喊道:“浓儿!”
浓儿应声:“夫人。”
“我让你办的事,你可办妥了?”
“奴婢去了您的姐姐那里,按照您说的,想在东风茶楼为那日的失态赔礼道歉,他们已经答应了,明日辰时三刻前往东风楼。”
“嗯不错,做的很好,那几个泼皮呢?”
浓儿如实回答:“也安排好了,夫人不必担心,银两用的足,他们答应保准完成交代的。”
吴氏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明日计划成功,老爷还不知道如何犒赏她。
这次的主意,实施可全是由她一人完成,说不得得是这个徐府的功臣,就凭这事,往后老夫人许是会高看她一眼。
吴氏内心畅快,意趣上头,竟然想饮两杯酒水,放纵一下自己。
反正现在徐江清也不在,还不是任她快活:“明日事成记得喊官府衙差,务必让此事全城皆知!”
浓儿瞧她有点癫狂的样子,心里总有些不安,只是,若是现在败了吴氏的兴致她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拿酒。”
而祁墨白这边,他与吴敏梅商议:“娘亲,明日东风茶楼,只我一人前去即可。
您实在不必为着种……为姨母分心。”
“可是……”
“没有可是,如娘亲所说,姨母心术不正,无论是否和解,我与她说清楚,明日之后,我们与她也没有来往的必要了。”
吴敏梅看他态度坚决,不容反驳,只得点头答应。
“明日,你要小心些,最好不要吃她递的茶水点心。”
祁墨白心领神会,“娘亲,我自有分寸。”
转眼到了翌日。
吴氏早早到了东风茶楼门口。
眼下时辰尚早,她算得上是东风茶楼第一批客人。
街道上的支着零零落落的饭食摊子,每个摊前却是有不少的行人正在用早食。
吴氏四下环顾张望着,嘴里喃喃念叨:“也不知,是那个丫头先来,还是那个小子先来。”
过了不多时,她看见不远处的巷口,三三两两聚集了几波流里流气的泼皮,穿着破袄子,双手揣在袖中,或倚,或靠,或蹲坐在地,贼眉鼠眼的打量的周围。
像是在等什么人。
吴氏心安了,想必这就是浓儿花钱雇得泼皮无赖,一会只等那小丫头路过此地,那些泼皮就可以半路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