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虽不知贵人姓甚名谁,但是应是朝中之人,此事有一半成的几率,下官愿意赌一把!”
“你怎知这里的主子是朝中之人?”
“这是皇庄附近,下官听闻皇庄是属于皇室,能在这附近建得山庄的定是朝中众臣,或者,是某位皇子也说不定。
就,前来斗胆一试。”
皇帝笑笑:“你很聪明,如此就告诉你,朕就是当今天子!”
郑让虽然早已知晓,仍是表现的受宠若惊:“陛,陛下,下官叩见陛下!方才,下官若有不当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冲撞了陛下,求陛下饶命!”
皇帝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摆摆手故作大度:“无碍,你也算为民请命。
既然如此,朕就派人与您一同回利州,彻查清楚!”
他的目光圜视一圈,似在斟酌派谁同去。
秦昭烈自告奋勇:“父皇,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前往利州。”
他想,此事还是握在自己手中比较稳妥,等找机会解决了这个掌渠!
皇帝瞥了眼秦昭烈,不是不信任他的办事能力,只是他因何禁足皇帝还记忆犹新,若是其他事,交给他到也无妨,到这事……
这不分明是让油老鼠去看灯油!
不妥。
正当此时,许久未曾出言的秦越川近前一步:
“父皇,儿臣亦愿意!”
“皇兄,还是臣弟——”
“那就川儿去吧,你与这个掌渠走一趟!”
皇帝并不给秦昭烈争夺的机会,一锤定音。
“朕累了,后续如何,你们自己看着办,但是需得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今日所发生的,朕不想从外人口中听到半个字!”
说罢,也不顾及众人是何面色,起身径直向内室走去。
昏沉的雨幕之下,短暂而炫目的光芒照亮了半边天际,紧接着,雷霆炸响,如巨鼓雷动,滚滚而来。
自皇帝离开后,场面陷入一片沉寂,不同的灵魂各怀所虑。
秦越川不再耽搁,吩咐青阳将近日事情处理妥当,三日后启程去利州。
或许还能追的上月月。
许是近日总是雷雨交加,让他的心绪总是很不安宁,总感觉要出什么事情一般。
蓦地他突然想起什么,侧头问青阳:“昨日的暗卫传报是否还未到。”
青阳回:“近日雷雨天气,信鸽确实会受到影响——”
“尽快准备,我们提早出发,郑让由青风等人护送。”
“是,我这就——王爷!?”
青阳抬头看去时,便见秦越川剑眉紧蹙,右手微抬,而在其右手中指的指腹,赫然出现了一道口子,滚出了几颗殷红的血珠。
竟是被桌上的纸页所伤。
秦越川敛眸凝视着手上的伤口,眸色深沉。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今日格外心慌烦躁,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母妃出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