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和嚎哭声在黑夜里交替,他们被一声一声的虎声截断,在这个漫长又迅速的黑夜里相继消失,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雷鸣已经将这十几个土着人杀了个精光,,
而现场只有一个人还活着,他就是那个用长矛贯穿了雷鸣身子的瘌痢头。
瘌痢头软弱无力的斜靠在一棵刺槐树边,那种丑陋的嘴脸,现在因为恐惧而更加的扭曲了,
他之所以是这些土着人中能最后一个活下来的,并不是因为他的身手有多矫贱,
而是雷鸣并不想让他那么早就死去,其他人或许因为要将雷鸣卖去黑市,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被雷鸣痛快的杀死了,
但是眼前这个长着一头瘌痢的土着人确是实打实的将长矛贯穿了他的身体,如果他雷鸣是一只普通的老虎的话,现在早已经去见了阎王爷了。
面对着将自己杀死的敌人,雷鸣当然不会心慈手软,但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那么轻易的将他杀死。
折磨……让他品尝恐惧如同流沙逐渐包裹全身的恐惧,再一命呜呼。
这个瘌痢头眼泪鼻涕不受控制的糊了半张脸,手背也不敢去擦,他现在根本就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看着面前这个狠辣之人的丑态,雷鸣上脸上浮现出鄙恶之色。
“呜哩哇啦呜哩呱啦叽哩咕噜呱啦!”
这土着人操着一口雷鸣完全听不懂的鬼话,虽然没听懂,但是结合神态,哪怕是一只外行的鸡也能猜道,
“嘿嘿~”雷鸣忍不住笑出声,但是这在土着人听起来简直比魔鬼还可怕。
雷鸣假意转过头去,那土着人见状,心中升起一抹幸色,
起初他的步子跌跌撞撞的试探,但是很快他的腿脚便流利起来,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跑出了雷鸣的视线时,当他以为希望就在更深的黑夜里,
雷鸣淡黄色的身躯如同鬼魅骤然拦住了他的去路,雷鸣的闪现让一心跑路的瘌痢头猛的一栽,
他捂着自己被吓疼的胸口继续连滚带爬的跑了起来。
“啊啊啊!”世界之大,这个惨叫的“啊”也是相通的,他大抵是在模仿所有在痛苦中挣扎求饶的受刑者。
因为恐惧,他的额头和脸上细密的冷汗顿时变得如豆大,那黝黑的面庞竟然因此晕出一抹惨白。
这次他顶着恐惧跑了很久,令他意外的是雷鸣却并没有诡异的拦住他的去路,他咧嘴惨笑半度,肥厚的嘴唇在呼吸中,如牛?一般极速的扩张着。
当他以为他已经脱离了死亡线时,那道熟悉的身影又模糊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啊~”他抓头狂吼,那瞳孔中仅剩的清明就像炉边的水滴,刹时蒸发。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加呆滞。
他啷当的撞着树浑跑,嘴里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魔鬼~魔鬼!来自地狱的魔鬼!”
雷鸣轻吐一口气,如今已经将仇敌吓傻,再玩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于是雷鸣毫不犹豫的加快了速度,瞬间追上了他。
扑倒锁喉,雷鸣早已烂熟于心,这瘌痢头麻木的在地上有一回没一回的挣扎着,从被扑倒的那刻起,他的瞳孔,自始至终都没有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