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官……那个柜子真的不是我们打开的。我们当时只是好奇看了一下……」
「厂里之前都给过你赔偿金了,你好端端突然回来,不是偷钥匙还能干嘛?」
「巡逻官,我真的不知道这里已经变成这样了,不然给我几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随便闯进来……」
那位「巡逻官」不再回应她。
她的声音沙哑却撕心裂肺:「求求你,放了我女儿……她已经撑不住了,求你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旁边的小孩,瘦弱的身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脆弱,眼睛半闭着,发不出半点声音。
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也能看到女人的眼神带着无法言说的恐惧与祈求。她死死盯着面前的人,手指颤抖地抓住对方的裤脚,仿佛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我的心随着一同抽动。
然而,面前的人毫无怜悯之色。下一秒,女人却被他一脚踢开。她倒在一边,却依然拼命地朝她女儿的方向爬去。
「要是你再不把钥匙拿出来,我就成全你,让你跟你女儿死在一起。」
我攥紧拳头:
「钥匙在我这。」
「谁在那!」
我把铁扳手别在背后,走上前去。光线下眼前的人逐渐清晰,女人嘴角溢出鲜血,小女孩也已经闭上了眼睛,隔一会身体颤一下。
李李说过只要不是大出血和心梗,身上还有反应就还有救。
我掏出保险箱那把钥匙朝面前的巡逻者扔过去,然后蹲下安抚那位母亲。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整理好小孩的衣裳,头也不回:「你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女人的抽泣声逐渐停住,虽然我面对她,但我的注意力都放在远去的脚步声。
巡逻者慢慢走远,我数着脚步。
在第五步时我悄悄跟上去。等他到门边开锁时,我抓住机会,向前冲刺的同时拔出扳手,往他头上使劲砸过去——咚的一声——打中了,但没打晕。
这人头也太铁了吧,靠!
他捂住被砸的头,正当我准备给他再补一下时,他的脸骤然变得十分狰狞。
他怒不可遏地转过身来,咬牙切齿地吐出:「你他妈找死!」
我被他猛然挥出的一拳砸到了腹部,我被击得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扳手也被甩出离我一定距离的位置。他过来一脚踩住我的锁骨,将我牢牢压在地面。
我在挣扎时碰到了口袋——有一把枪。
是花衬衫放的?
我记得花衬衫今天已经上过膛了,省事!
我在慌乱中打开手枪的保险,对着他的脑袋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后,巡逻者倒地。
在我以为一切就要收尾时,身边居然出现了另一个人。
手里的枪被击飞,我再次被推倒在地,那个人捡起手枪,把冰冷的枪口指向我的头。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微微颤抖。
「你去把第二扇门打开,我知道你身上还有一把钥匙。别想耍什么花招!」
我缓缓起身,起身的瞬间观察扳手,它刚好掉在我右脚边。在我手稍微往那边探的时候,这个人对着我身旁一米处开了枪。
我被吓得立马缩回了手,他在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