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不回去就不要那么多话。我还有事情,我得走了,你就继续留在这天台吹冷风吧?!”那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关于冉灵,关于他的情爱,他再也不想提及。
沈渊从来都只是沈渊,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爱或是不爱,其实,外人的衡量,都只是以‘关心’冠名的多管闲事而已!
从来都是一个人的沈渊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那种东西,对他来说,甚至是一种负累。
而关于‘沈氏’,还有那个什么白昊鄞,假如真的是针对他来的话,那么,他也太未雨绸缪了吧?!但假如不是对他,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对夏颜了,假如是对夏颜的话,那这个人的行为,简直就算得上是无耻了,小信只是一个孩子,一个病人,那天的情况多危险,假如他没有及时赶回来,那么,有可能小信就会一辈子沉睡,再也醒不过来。
夏颜是认识白昊鄞的吗,他问过了,夏颜并不认识那个人,那么,他就只有可能是冲着他来的了。
夏颜后来关切,他只是敷衍的回答,“不用担心,那次的事情,但愿只是他给予的一个警告,以后,他不会再有那样子的机会了!”
那或许真的是白昊鄞给予他的一个警告,虽然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但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白昊鄞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良善之辈。
他不想卷入过去,不管是冉灵,还是白昊鄞,他只想要现在的生活,平淡的生活,假如国内实在呆不下去了,等治好了小信,他想,他就回去德国。
他不想参与任何人的生活,也不想让别人走进他的生活,但那时他还不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情欲寡欲的圣人,他也只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平凡人而已!
“沈医生,假如那个人,再有一些针对性的动作,应该要怎么办呢?”夏颜的担心不无道理,她小心翼翼的试探,假如白昊鄞还会有这样子的一些动作,沈渊应该怎样应对,白昊鄞曾说过,沈渊跟冉家有关联,那个冉家是什么样子的人家夏颜虽然不知道,但能够让白昊鄞特意提醒的,也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吧?!
沈渊的回答也只是含糊,“但愿这‘假如’成不了真。”他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对了,一直陪着小信玩的那个小女孩,她姓什么?”
他经常看到了祝月,也经常听到小信叫她‘月姐姐’,却不知道她姓什么,不免好奇。
他的话题转得太过,夏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祝月,“她叫祝月,沈医生怎么,她有什么不对吗?”
“原来她姓祝,那么,你知道她跟‘沈氏’,有什么关联吗?”沈渊对祝月的关注,完全是一个意外,偶然一次,他去查房。那时,祝月跟小信正凑在一起津津有味的看着《猫和老鼠》,而祝月的东西就随意的摆放在一旁,他检查完另外小信的身体状况,临
出门的时候,才恍然回过神来,他被祝月书包旁边的一根银质的链子吸引住了目光。
他倒转回来,拿起那链子看了一眼,那链子上挂着心形形状的一半,那上面,刻了一个‘祝’字,另外的一边,却有一个‘沈’字,他正要打开那心形的盒子看一下里面盛放的内容,突然祝月回转身来,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链子,怒然的神情看着他,冷声质问,“你要干嘛,这是我的东西?”
小小孩子站起来,冷冷的跟他对峙,倒是吓了他一跳,就连小信也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他。
他第一次觉得狼狈,在两个孩子面前,他冰然的面色显出了一丝裂痕,只得道歉,“对不起,你手里的链子,很像我曾经丢失过的,所以……。”
他还没说完,祝月已经冷冷的打断他,“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链子,是你的丢的。少来了,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从小就在我身上,绝对不可能是你丢的!”
孩子支起尖利的刺,防备的看着他,那眼神,完全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小偷的。
他不免郁闷,“我只是好奇,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对不起!”他不想跟一个孩子纠缠不清,转身就离开了小信的病房。
但到底,心里面总有几分挫败,怎么有些像是落荒而逃。
他在那之后,开始对那个孩子,多了几分关注,她总是背着大大的书包,不知道背负着些什么。眉头隐隐总是皱着,明明只是一个孩子,但俨然却是一个小大人,总是下意识的对陌生的人竖起尖利的防备,那双眼睛,墨晕散尽之后,却像是笼罩着冰雪,清寒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