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哪儿去了?又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吃酒去了?”
陆景礼进了一趟医院,这段时间都不出去鬼混了。
如今,怎么又出去喝酒去了?
陆景礼虽是有醉意,却并没有丧失清醒,赶忙扶着人坐定。
“没有,您找我什么事?”
老太太的脾气也就一会儿,很快想起来正事。
把手里的照片递过去,随后开口,“开春以后,你跟港城来的那个丫头,就特喜欢你那个,订婚吧。”
什么意思?
陆景礼没回过神来,不过听这半句,已经酒醒了。
陆老太太看着这个一脉单传的大孙子,又看看照片里那张熟悉的脸,过了很久,才别来头去,
“这是你二叔。”
二叔?
陆景礼眉头一皱,“他不是也战死了么?!”
不过话说完,陆景礼自己也皱了眉头。
是了,这张照片写的是1978年,那就是这两年刚拍的。
如果死了,那应该是十八年前就死了。
没有死,这几年一定有问题!
“造孽啊!”
空气是凝滞的沉默,片刻后,老太太拐杖狠狠地在地上戳了好几下,再抬头,眼睛已经发了狠。
不管他死没死,他都必须死了。
我们陆家满门忠烈,绝对不允许做缩头乌龟的存在!
陆景礼这会儿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
“这张照片谁给你的?”
陆老太太深呼吸一口气,“明夏那个姑娘。
说是来拜访我的时候,记住了你二叔的样子,没想到后来在羊城那边的照相馆看到了这张洗出来的照片。”
多亏了她及时拿下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陆家是骨气尊严的象征。这是世世代代用命堆出来的信仰和名声,临了却出了一个逃兵。
最关键的是,这个逃兵还以为是死了,被追封烈士。
这是莫大的耻辱!
无论到底是怎么给明夏发现的,必须把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