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不好意思说话,低头往出走,凌少川再次从后面抱起她,一直抱进她的房里,将她放在床上。
柳芽儿睡下后,凌少川看着她,问:“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柳芽儿看了他一眼,说:“随便。”
“那我还是给你熬粥吧。”
柳芽儿轻轻“嗯”了一声。
凌少川又问:“你还需不需要什么?要喝水吗?”
柳芽儿摇摇头:“不。”
“那我上去了。”
柳芽儿又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凌少川却没有马上离开,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我走了。”
柳芽儿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她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有一种比较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明明应该恨凌少川,但心里却恨不起来。
她和凌少川名为夫妻,心里却没有把他当丈夫看待,因为从她来到这里,他管她的方式就像家长管子女一样严厉得过份。
父亲对她一向和蔼,不过也有一次严厉训过她,而且训错了,这仅有的一次严训,让她记忆深刻。
那时候她七岁,刚上小学一年级,有一天,她的同桌说钱不见了,是中午在学校里吃饭的伙食费,两块钱。
同桌报告老师,说柳芽儿拿了她的钱,老师让她还给同学,她说没有拿,但同桌咬定是她拿的。
老师把这件事反应给了她父亲,父亲很生气,第一次严厉地吼她,要她还给同学。
她吓得直哭,父亲见她不承认,气得要打她,她吓得承认了。
父亲问她钱在哪里,让她还给同桌,她拿不出来,只好说弄丢了。
父亲狠狠训了她一顿,拿了两块钱让她还给了同桌,她很委屈,却不敢恨父亲。
下午,同桌的钱从裤脚掉了出来,原来她的裤包破了一个洞,钱从里面掉下去,却又卡在裤子里面没有出来,她找不到,就以为是柳芽儿偷了。
老师知道错怪了她,和同桌一起向她道歉,又告诉她父亲,她父亲见自己冤枉了女儿,很心痛,搂着她不停说对不起。
现在这件事给她的感觉和七岁那年一模一样。
虽然凌少川打她是冤枉了她,但就像小时候被父亲错怪了一样,她只感到委屈,却恨不起来。
第二天早上,肖若柔起来去叫凌少川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没有在房间里了。
肖若柔很奇怪,楼上找了个遍,没找着,又下楼来找,一边找一边叫:“少川哥哥!少川哥哥!”
凌少川在厨房里答应了,肖若柔进去一看,凌少川在弄饭,腰上居然还围着围腰,正在炒泡菜。
“啊?少川哥哥?你会炒菜啊?”肖若柔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凌少川说:“我只会炒点素菜。”
“哦,那我们今天不出去吃了?”
凌少川说:“你喜欢吃什么就出去吃吧,我熬了粥,要给芽儿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