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前走了一步,双手警惕地抱在胸前,脸上被气出猪肝一般的颜色。她狠狠地盯着顾清鸢,想要重新听一遍她说的话。
苏姨娘冷笑着嘲讽着她,嫁入江家这么多年,才混出个田螺姑娘这个名号,想要嘲笑的人应该是她吧。
见到她的脸犹如扫把星一般,刚嫁与江景珩就战死,后又克死了自己的公婆,带着个拖油瓶怎么有脸嘲笑她们呢?
她们过得再不幸,也比她强出百倍不是吗?
顾清鸢刚要继续还嘴,坐在她旁边的顾南叶突然站了起来,“父亲看起来就是很憔悴嘛,整日与你吵架,你看头发都变白了。”
苏姨娘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亲生女儿顾南叶,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学会偏向外人了。“南叶,你怎么与她一同回来了呢?”
“你不是应该在宫内伺候你的亲姐姐吗?南枝怎么样了,你为何离开了她?”
苏姨娘为了甩掉她,以照顾她姐姐的名义强行随她入了宫,怎么此刻与顾清鸢回来了呢?
“娘亲,亲姐姐一直打骂我,多亏了清鸢把我救出来,要不然我就被打死了。”顾南叶忍不住委屈地抱怨道。
苏姨娘听到顾南叶的抱怨忍不住走上前去掐住了她的耳朵,“走,去我房间我要问个明白。”
顾南叶被她掐得龇牙咧嘴,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抬手忍不住想要去抓她母亲的手。就这样两人踉跄着向里面走去。
厅堂里只剩下顾清鸢和她的父亲苏成山。
“父亲过得很辛苦呢。”顾清鸢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苏成山小心翼翼地落坐在她的旁边无奈地摇着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啊”
“父亲,您这是何苦啊。”
“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非要娶她进门呐。”
“父亲,我来是有一事相问,母亲生前留下手玉佩,宫内的承宣瑾染的一块玉佩和母亲的一模一样,扣在一起俨然是一块。”
顾清鸢直接挑明回到府上的目的。
顾成山未曾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女儿依旧没有忘记为母报仇这件事,他深吸了一口气,“你母亲都死好几年了,你也该放下仇恨了。”
“放下仇恨?”顾清鸢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父亲。“说得容易,仇恨哪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的?”
“清鸢你回来,为父很是高兴,只是如果你来此的目的还是为了你母亲的话,还是赶紧走吧。”
顾成山满脸的皱纹写满了激动,他不想顾清鸢再继续调查此事了,金蝶的死与宫内有脱不开的关系。越查下去水越深,他不想清鸢再趟这趟浑水。有些事情自己知晓就罢了,死去的人已经离开了,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的不是吗?
顾清鸢理解不了,为何只要一提到母亲的死,父亲百般推辞阻止自己再追查下去。他本身对这件事很抗拒,导致他为人父的形象很是卑微,甚至被人看不起。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了父亲的面前,“父亲,您扪心自问一下,母亲走后,您真的一点都不为所动吗?你们可是相亲相爱了一辈子呀,您就忍心她这样不明不白的冤死过去吗?”
顾清鸢跪在了顾父的面前哭诉道。
顾成山眉头纠结到了一起,他冷笑道,“相亲相爱了一辈子,真是笑话。”
我被她戴了一辈子的绿帽子,顾成山咆哮着说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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