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望着谢临安,突然反应过来:“谢少主,你这话,让我有点糊涂,我跟她,她是谁?”
“上官阙年少之时心上人,但人家喜欢是青梅竹马,算算日子,如今两人的孩子都三个了。”作为谢氏的少主,谢临安不光要对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熟知,还要跟他们来往,上官阙是他为数不多,见了一次后,偶尔还会约出来喝一杯的同龄人。
“哦,他是单相思。”
孟琼月说完,就感觉上官阙投来凌厉的目光,她立马控诉:“谢少主,他瞪我。”
“琼月姑娘,你要习惯,一般跟我有交情的人,基本上性格都不好。”
上官阙蹙眉,他蒙着布,只能看到谢临安朦胧一个轮廓。
但莫名地,感觉他在笑。
“谢临安,先前关于你与万宁侯幼女陆晗的事情,是真的?”
“嗯。”
谢临安大方地承认了:“等下回去,我还要给晗儿带万宝楼的点心呢,三公子能给我打个折吧?”
“诶?”
孟琼月愣一下,才反应过来:“谢少主,你是说,这个楼,是他开的?”
“对,他觉得天天跟船打交道很无趣,所以开了万宝楼这个酒楼,但鲜少有人知道,他是万宝楼的老板,我算其中一个吧。”谢临安走向桌前,坐下,“既然都来了,不如坐下慢慢说。”
“不必了,我觉得跟你没什么好聊的。还有从今天开始,万宝楼的点心,不卖给你。”
“啊?”
孟琼月又惊讶了,这人怎么回事?
“别管他,以前喝醉的时候,我俩说,要当一辈子的光棍,结果我现在不是光棍了,他心里不高兴了。”谢临安喝了一口茶,冲孟琼月招手,“看来,上官阙对你没兴趣,琼月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
“没事,跟谢少主过来,还得了一天假期呢,就是……”孟琼月看了上官阙一眼,再看向谢临安,“有点替薛北大哥不值,他求爷爷告奶奶,想让少夫人给三公子治眼睛,可三公子一脸无所谓,哪怕遇到再坏的事情,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自己沉浸其中,可身边人呢?不是跟着遭罪,担心么。”
“他就这样,不过我以前也这样。”谢临安嘀咕一句,开始吃菜,“琼月姑娘,你可不要同情他。”
“我跟他非亲非故,我同情他做什么,我只是同情薛北大哥,我太明白,当下属的心情了。”孟琼月啧啧摇头,看向还站在门口的上官阙,又是大大叹了一口气。
谢临安也不说话,就继续吃饭,还招呼孟琼月一块吃。
结果。
上官阙他跨步进来了。
“你?”
孟琼月愣愣地看着上官阙坐在自己对面,侧目看向谢临安:“他不是要走吗?怎么又不走了?”
“家里有点实力的公子哥,脾气都是反复无常的,你习惯就好。”
“谢临安,陆三小姐,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你一个冷血无情,一天到晚就想杀人的野蛮东西,有一天也会说人话了。”
听到这话,孟琼月一下子明白妹妹说的那句“他是无差别攻击,不分男女”的含金量了。
“因为我再野蛮,也长着一颗人心,不像你……长着一颗人心,也像猪心似的。”
“噗呲。”
孟琼月没忍住,看到上官阙转头,立马解释:“不好意思啊,我以前是个杀猪女,其他东西见识少,但这猪心,我见多了。”
上官阙:“……”
谢临安到底是从哪里找来,专门给他添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