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旧人,死的死,没的没,如今忽然冒出一个宴雪,他不能放过这个知情人。
他道:“详细说说。”
宴雪:“说来话长,你想知道什么?”
谢慈:“既然一时半刻说不完,那就跟我走,我给你找个地方,好好回忆……”
一股燃烧的木烟味丝丝缕缕的渗进了房间里。
谢慈一皱眉,猛地抬头望向密道的入口。
陈宝愈身影诡秘的从上一跃而下,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整了整衣襟。
谢慈:“出什么事了?”
陈宝愈面色不善地盯着头顶,没有回答谢慈的问题。
谢慈推着木轮车靠近:“里面烧起来了?她呢?”
陈宝愈拦了一下,说:“崔字号既然能将密道建的如此别致,放火措施自然完备,意外失火不大可能。我觉得吧,你那小情人没有要与这破玩意儿玉石俱焚的意思,安安心,她会回来的。”
谢慈心头疑窦丛生,只恨一双不争气的腿:“里面到底是什么?”
陈宝愈不言。
谢慈对向宴雪:“你说。”
宴雪:“里面……里面只有一间暗室,吊于正顶上,一桌四椅,方寸之间,只可同时容纳六人。”
正说着,只听外面一声巨响。
谢慈顺手推开手边的窗户。
只见厅堂正中央砸了一堆废墟,烟尘还在四处弥漫,尽是些烧焦的木质建材。
芙蕖顺着正厅房梁上搭着的那几条绸子落了下来,静静的站在那堆焦木面前。
谢慈:“她放的火,为什么?”
陈宝愈动了动唇:“回聊。”
极轻的两个字落下来,只两人能听得见。
陈宝愈带着谢慈和芙蕖一同回了他徽州的分堂。
官府的兵直到清晨才得到消息,赶来时,满地的尸首触目惊心。
在场的死人,除了那身首分离的徽州知府是自己人,其余全是从南秦偷偷潜入境的不轨之徒。
案子能如何定论暂不好说。
陈宝愈在知府大人的房间里留了一把刀。
是谢慈的刀。
几天后,案件的奏折并着那把刀,一同送进了燕京城,递到了皇上的面前。
谢慈成了杀害徽州知府的最大嫌疑人。
而且刀刃与伤口一致吻合。
刑部尚书并侍郎,一大窝子上蹿下跳,恨不能立马吹打起来给谢慈办丧。
然朝廷上以驸马为首的一群新贵,奋力主张彻查,皇上在他们的进言下,当朝决定派官往徽州走一趟,理清此案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