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见着自家公子甩了个刀子眼过来,头皮发麻,却也只能硬挺着受了。
公子便是再想享受了这温柔乡,好歹也该把身子养好。
不然这又是腿伤又是刺激,人家柳柳觉得这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该怎么办?
李卯为自己找着了借口,立刻把腰板挺直了。
萧靳还没来得及再甩一个刀眼给他,柳柳已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连忙道:“公子也该起来用早膳了。”
强行被拉出温柔乡的萧靳只好乖乖起来。
柳柳今日对他格外顺从,他指着往东绝不会往西,当然萧靳也不是这么无聊会折腾人的人。
他把某个碍事的小侍卫赶出屋,和柳柳一起坐在桌边喝粥。
柳柳如今可比之前自然了百倍,和公子同桌用膳几乎要习以为常。
见公子乖乖喝了药,柳柳这才想到昨晚上王大夫叮嘱的话。
等明日公子起来问问是怎么着了,他才好对症下药。
柳柳斟酌着字句,问起昨晚的事:“公子,昨晚你怎么好端端昏过去了?”
这话有必要问上一问,昨晚那场
面实在太过骇人,若是不早点根结治好了,日后再复发该怎么办?
萧靳端着碗停了一下,同样疑惑道:“我也不知为何,昨晚说着话便有一幅画面从我脑中掠过,接着身子就不受我控制了。”
说不受他的控制或许不恰当,应该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从那幅飞快掠过的画面中蔓延出来,像是一根根强有力的藤蔓把他完全缠住,用力拖进令人恐惧的沼泽。
柳柳微微诧异:“王大夫说,你这是受了刺激,可我思来想去,也没想着昨晚有什么事能刺激了你。”
萧靳也颇为惊讶:“刺激?”
柳柳点着头嗯了一声,萧靳忽然沉默。
他想去找昨晚上在他脑中匆匆而过的画面,却发现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依稀感觉到那幅画面里一定有他不愿意面对的东西,而且是让他接受不了的。
可萧靳思来想去,前后把记忆整理了一遍,也没想起在他过往经历的事中,有哪一件事刺激到他让他接受不了的。
萧靳忽然抬手握住柳柳的手腕,感受掌心之下细腻的肌肤。
如果真的有,或许……
前世,神医和他说,他在这小东西难产而亡后颓废了许久,不吃不喝也不见人,后来身子受不住,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救回来。
萧靳对那一段记忆很模糊,却也记得自己的确不能接受小东西难产而亡的事。
后来还是神医把廷儿抱到他面前,他才又……
萧靳敛了眉眼。
柳柳见他好像想着事儿,有点想问又有点不太敢问,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腕。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昨晚公子昏倒之前嘴里一直叫着她的名字,还间或夹杂着几个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