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敌特分子?李老太披着衣服蹬蹬蹬的进了白老三屋,一顿翻找,老白家穷没用保温桶,白老三就把鸡汤装在竹子皮暖壶里,鸡肉装在铝饭盒里,除了这些给李永平送礼用的鸡汤外,没找到一根鸡毛。李老太不死心,又捏着小脚跑到白萌萌屋里翻腾,也没翻出啥。白萌萌睡的迷迷瞪瞪的,“娘,我这是做了啥错事了?奶咋翻我屋了?”
王美兰抱着闺女委屈的抹眼泪,“还不是你爹窝囊,家里丢了半只鸡,你奶怀疑是你和你爹偷嘴了。”
白萌萌立马清醒了,“奶,我一直睡觉着,可是没偷嘴!”
白国庆指着白萌萌的鼻子骂,“馋丫头,不是你偷吃的难道还是俺了?”
白萌萌吓得缩到她娘王美兰怀里,“哥,你嘴上还有油呢。”
白老三拉下脸往母女两个身前一站,“咋的了,俺白老三上年纪了,谁都敢骑在俺脖子上拉屎了?”
白老三可是个狠角色,白国庆小时候抢白萌萌手里的糖,这事儿让白老三知道了,把他的屁股打开花了,他爹拦着白老三踹了他爹一脚,他爹都被打流血了。从那次开始白国庆对白老三产生了心理阴影,再也不敢招惹白萌萌了,这两年白老三上了年纪脾气比年轻时候好点了,依旧是十里八乡的霸王。这不白老三一开口,白国庆立马吓得不敢说话了。李老太知道自己和孙子没理,抱着白国庆就嚎,“你看俺大孙子被打成啥样了,他三叔还吓唬俺孙子,老头子你是哑巴了吗?”
白老哑偏帮道:“不就是半只鸡吗,没了就没了,有啥大不了的,大半夜的赶紧都回去睡觉!”
王美兰抹眼泪,“爹,这可不是半只鸡的事儿,这事儿关系到俺家老三和萌萌的清白,俺看还是说清楚的好。”
李老太把眼珠子一瞪,“咋了,你还想蹬鼻子上脸不成?”
有后妈就有后爹,白老哑自知对老三家有愧,但还是说:“老三媳妇,你这份孝心俺和你娘心领了,国庆你把鸡钱给你奶。”
说完大手一挥扭头回了自己屋。白老哑这么一说,谁都不好再说啥了,一屋子人都散了,立马安静下来。白萌萌躺下还没睡着,就听到敲门声,她披了衣服翻身下炕开门,慕正东端着一个小铝盆站在她门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勾勒出慕正东俊朗刚毅的面部线条,白萌萌眯了眼对着他犯花痴,心里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呀。慕正东淡淡开口,“鸡汤我给你端来了。”
慕正东这意思是要和她撇清关系呢,白萌萌可不干,她把鸡汤塞在慕正东怀里,“这些鸡汤和碎肉是爹娘给小业小华补身体的,你不吃可以,但是别亏到我儿子。”
白萌萌说完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慕正东站在门外,清冷的凤眸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嘴角微微扬起,端着鸡汤回了自己屋。东屋王美兰趴在门上听动静,直听到自家姑爷端着鸡汤回屋的声音,这才上炕睡觉,抿嘴笑着推身边的男人,“咱们姑爷把鸡汤端回屋里给咱们孙子喝去了。”
白老三翻了个身,“小两口没有隔夜仇,你就是瞎操心。”
王美兰拧了一下白老三,“你娘还翻咱们屋,幸亏咱们姑娘反应快,把鸡汤藏到姑爷屋了,你娘真不要脸!还有你爹,就知道帮偏架,连句好听的都不会说。”
“老太婆对她大孙子说话好听,还不是挨了一顿打,对咱们说话不好听,鸡肉还不都到了咱们孙子肚子里头?”
一说这话王美兰立马满意了,“还是你鬼心眼多,要不都得进了你侄子的肚子。”
“就老白家那几块料谁咋样俺心里有数,赶紧睡吧,明天还得去县城呢。”
白老三话音刚落,就听到白国庆屋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不用问都知道,李红芳篡夺白国庆偷嘴,不但挨了顿打还被当成偷鸡贼赔了鸡钱,心里不痛快打老婆呢。白老三心情大好,想从他白老三孙子嘴里抢吃的,就得付出点代价。~~~白老三睡了一宿好觉,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自家闺女姑爷早早上了路。医院里,李永平见白老三一家子来看自己别提多高兴了,拉着白老三的手唠家常,末了道:“老哥,你这个姑娘可真行,急救措施做的连县医院的大夫都夸,这手艺是哪里学的呀。”
李永平目光犀利,白萌萌心里咯噔一下,她低着头不敢言语。白老三故意给自家姑爷话听:“俺闺女脑子灵,要不是家里没钱供着上学,这会儿早就上大学了,这不和兽医学了两天就会了呢。”
李永平哈哈大笑,“老哥,你太能说笑了,这给人治病和给牲口治病是两回事,不一样的,县医院的大夫说萌丫手法专业,和军医差不多呢。”
白萌萌心沉下来,她突然想起小说里的情节,他们村附近的山里建了大坝发电厂,也就是大概这个时候,一伙特务潜入莲花乡伺机想炸毁大坝。李永平专门提到了军医两个字,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她是敌特吗?白萌萌紧张起来,装作娇羞低着头不言语。白老三可不知道里面的厉害,只当是自家闺女见生人害羞呢,笑着道:“李乡长,俺家萌丫脸皮薄,你可别见外。”
李永平又问:“萌萌不用怕,你这手医术从哪里学来的呀?我是想给你介绍工作呢。”
李永平虽然笑容满面,目光犀利如刀,带着那个年代人们特有的阶级警惕,白萌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李永平把自己当成特务了。白萌萌手心里全是汗,她明白今天她要是给不出合理解释,一准会进局子吃苦头了,可是穿书这件事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说出来又有谁会信呀?空气紧张到白热化,连白老三都感觉到不对劲儿,想要给闺女说话,却被李永平身上强大的官威压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