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头,废话不说,只做请字。86kanshu
侍兰率先出了船舱,扶着少筠小心翼翼的转到了扁舟上,不一会四人都上了康青阳的游舫。
青阳一袭月白春衫,头上一方黑色四方平定巾,腰间一个久久竹荷包,一枚羊脂玉平安扣,翩翩文士儒雅。他看见少筠同万钱一处,眉间微微漾起涟漪,又向少筠伸出手来:“筠妹妹!”
少筠抬头仰视青阳,抿了抿嘴,也同样伸出手去:“青阳哥哥!”
昔日熟悉的温度,昔日熟悉的力道,交叠在一起,是光阴的不可追溯。
青阳心中大恸,却不得不按捺着心绪接过少筠又放开少筠,转向已经上船的万钱,拱手道:“万钱万爷!别来无恙!”
青阳有功名在身,万钱理该作揖:“康公子!小万何德何能!”
青阳虚抬起万钱,大方转身进入船舱:“案牍劳神,春光又好,忍不住出来游湖,不想遇见小妹与万爷。少筠,今日也这么空闲么?”,说着转过身来,含笑看着少筠。
少筠施了一礼,然后浅笑道:“正是呢,前一回得万爷伸出援手,少筠心里十分感激,一直想当面道谢。碰巧今日天气极好,又略微空闲了一些,便作此邀请。”,说着看了万钱一眼。
万钱浅浅的含了一缕笑,算是接过少筠的说辞。
少筠文雅依旧,青阳心中感慨再难压抑!他颔首,向少筠迈进一步,然后堂皇的牵了少筠的手,眼睛看着少筠,话却是对自己的小厮说:“康福,前面舱房有父亲的几盆春兰,倒也稀罕。你领着万爷同这位小哥还有侍兰瞧瞧去吧!”
少筠一下满脸通红,连忙挣开青阳。侍兰护主,圈住少筠的腰,看着青阳满脸的欲言又止,偏碍于万钱等人在场,一句话都不敢说!青阳不依不饶,紧紧的握住少筠的手,脸色也沉了下来:“万爷不赏脸么?”
一句话出来,船舱内气氛骤然紧张。
万钱没有回答青阳,只紧紧的盯着少筠被抓住的手,大拳头紧了紧,却最终叹了一口气,对侍兰说:“春兰么,素色为佳品,你方才还想让我说说扬州的好处。眼下么,这春兰便是好处了!走吧,瞧瞧去!”,说着领头出去。
万钱一退,紧张回落。侍兰不得已松开少筠,一步三回头的,终是消失在帐幔之后。
一室寂静,青阳迫不及待,张手抱紧少筠。少筠急急挣扎:“哥哥!你干什么!”
最后,少筠直喘气,被青阳从后边紧紧地抱着,动弹不得!
“哥哥,你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少筠压低了声音,心里不住的害怕!从刚才她就一直努力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粗重的呼吸喷在耳边,坚硬灼热的身子好像一块烙铁贴在背上,旧日的青阳从未如此孟浪!
青阳听到少筠的话,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两分,压抑的声音说道:“你没有话对我说么?你知不知道,我在仁和里站了几天?我见不到你,我怎么甘心?筠儿,我对你牵肠挂肚十余年,只差一步便功德圆满,你叫我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少筠双手和胸腹都被青阳紧紧的搰着,半分都动不了!她忍着害怕与羞涩,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哥哥……我知道……姨妈来过,她求我……我想见你,可是,我进不去门……哥哥,少筠无计可施,所以明知道你难过,却也不能对你说什么了……你……你总能明白的,是么?”
明白么?大约明白吧。但,不想明白!
“我不明白!不明白!”,青阳忽然低吼,双手一松,旋即以不可思议的力道瞬间扳过少筠的身子,双唇便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与君子语……诸位记得否……
还有谁猜出来是青阳的?呵呵,8错……总不能打过酱油却没有个结果,hoho……
☆、042
男子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少筠还没回过神来,青阳的唇已然蛮横的覆在她的唇上!少筠脑子“轰”的一声炸响,只下意识的张口惊叫。不料她这一惊叫,到让青阳顺利的攫取了她的檀、口。
青阳食髓知味,一手固定着少筠双手和腰肢,一手欺上来定着少筠的后脑,嘴上更加张狂起来。少筠少不更事,羞恼欲死,用力挣开了青阳的钳制,又左右躲避青阳的追逐:“哥哥!你疯了么!我是筠儿,小竹子……”
青阳年纪比少筠大了五岁,正经是个青年公子,那容少筠那番青涩挣扎?他再度抱紧少筠,一下把少筠压到舱房内木板上,悲愤的怒吼:“筠儿!我通懂人事时,你才十岁!我守着你长大,看着你一点儿一点儿的长成今日模样!整整五年!五年!那下面非你不可的意思,你不懂么?”,说完又凑了上来,仿佛久旱遇甘泉般急不可耐!
少筠心酸羞恼,哆哆嗦嗦的话不成一句,只能泪花四溅的惊叫着推搡青阳。
就在少筠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一轻,原来有的压迫感没有了。她大口喘着气,睁开哭红了的眼睛,才发现万钱环着她,低头皱眉的看着她。而她,双手颤抖着紧紧的揪着万钱的衣襟。
少筠突然觉得很安全,前所未有的安全!她大舒一口气,借着万钱的支撑,渐渐把气息喘匀了,才转头去看青阳。
青阳似被大力推搡过,只弯着腰,扶着舱房木板,扬着头,恶狠狠的盯着万钱!
万钱感觉到少筠平静了下来,心痛之余不免赞叹少筠十分能耐。遭此非礼,她竟能收放自如的控制自己情绪!他转头看着康青阳,低声说道:“康公子,有话好说,闹出事情来,只怕公子也难向家中高堂交代。”
青阳的小厮康福看见此况,才畏畏缩缩的上来扶着青阳:“少爷,您没事么?您别……您吓着表小姐了……好容易见着人,好好说话好么?”
青阳一手挥开康福,站直了身子,盯着少筠,缓缓的音调下是满满的悲愤:“少筠,你几次出门,都为见这位万爷,我一清二楚!我在仁和里边上站过两天,却见不上你一面!十年青梅竹马,五年倾心相许,敌不过与此人的几次会面么?我不甘心,我更不敢相信!往日青阳的筠儿、小竹子,虽然淘气,却聪慧良善,知冷知热!今日的少筠,琵琶别抱……我总要问个清楚明白,是否我这些年衷情错寄?”
琵琶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