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必有丰盛回报。yueduye你若不肯,我绝不勉强。我相信丰财附近,诸如你这样等着机会取得私盐的人,多如牛毛,期间必然不乏你的族人。”,话说完,少筠再一次审视了图克海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她听过图克海的话,觉得这个人应该是性情中人。这样的人未必多聪明,但是足够信任你。对于将来的合作伙伴,少筠有着一种天然的直觉。
一步一步的走开去,图克海似乎没有张口喊住她的意思,少筠心里多少有点儿打鼓。毕竟眼下她们这一伙人的身份十分棘手,多暴露一次,就多一分被何文渊发现的危险。可是下一刻她又释然,虽然有风险,但对于她心中那一大盘棋来说,一个不那么聪明、又舍得信任人的性情中人,才是真正需要的合作伙伴!如果图克海一开始就对她诸多怀疑毫不信任,她不需要委屈的选择他。因为对于即将展开的日子,她心中有谱,势必步步为营!
然而,就在她即将没入路边草丛时,图克海声如洪钟,传遍荒野:“慢着!”
……
少筠心中一松,徐徐回头,淡淡问道:“如何?”
图克海拍了拍身下的马,然后翻身上马,兜了两步:“反正我就是顺路,带你一程,但我要先进京办一点事。你肯,就上马,我等着你说的丰厚回报。”
少筠一笑,有点儿赖皮:“图官人,既如此,你得先帮我弄一辆马车。我不是一人,是六人!”
六个人!我的娘哎!图克海一愣,心里立即浮起一股上当受骗的感觉!
不过,这仅仅是一个开端。他从来不知道,从他叫住少筠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被她忽悠。直到许多年以后,他又一次被她忽悠得暴跳如雷,她才终于一本正经的实则忍俊不禁的对他说:“你不知道么?行商,就是大忽悠!”
直到那时,他才真正明白,这他娘的真是大忽悠!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儿我感觉有点奇怪,好像到了瓶颈似的,一再提醒自己慢慢来,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前面说进辽东,进了那里少筠就是蛟龙入海了。眼前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hoho
☆、151
万钱带着阿联在四月末的时候赶到了泉州,在泉州,万钱发现这儿虽然也有一些商人的私船停泊,但并没有大量的商贾在这儿盘桓。既然没有什么商船,自然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万钱的心里灌了铅似的沉。
他不畏惧旅途劳顿,因为这么多年,他都这么过日子。可是,心里的那股动荡不安,像是一把钢刷,一阵一阵的把心尖的肉都刷下来,叫他疼得夜里睡不着。多少年了,他一度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伤心难过,再也不会因为过去的事情为难自己。可惜……
遇见少筠之后,他也想做一只有脚的鸟,飞累了,能停下来歇一歇。哪怕是不停的飞着,也有人一块儿陪着吞云吸风。临门差一脚,而今看来,他希冀的东西总是距离遥远。
泉州……没有少筠半点儿消息!
阿联跟着他的日子久了,终于也知道一些他的心思,每每积极打听,却还是没有什么用处。难道……那个聪明刁钻的二小姐,真的不在了?
死了的人,可以怀念;活着的人,可以相思;不死不活的人,往哪儿惦记?阿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安慰什么。
万钱在泉州呆了十来天,后来在一个老渔夫那里打探得到消息,说漳州里的月港,虽然极小,但商船才多!
万钱得了这消息,心里又有些期待,总感觉他南下总该不会错得太离谱才对。如此想来,他便吩咐阿联准备离开泉州,前往漳州。
五月中的时候,他来到漳州,但他没有在漳州停留,直接前往月港。
到了月港,万钱知道这一趟他来对了!到了月港的第一天,万钱就发现这地方虽然极小,但是街上任意一个小食肆,里头的饮食居然不比京城里上层次的酒楼差!最南边的海鲜,最北边的山珍,只要你付得起钱,这儿就有的卖!
小小一个边陲渔港,看着破烂无比,但里头的居民对万钱这样外乡来客的到来毫不意外,饮食用度直有汇通南北的气概,这是何等的蹊跷!
万钱虽然木讷,但是天生一只嗅着铜臭的狗鼻子!一看见月港此况,他浑身上下那因为少筠而闭塞的九窍登时好像被什么打通了似的通畅:汇通南北,只有一个可能,这儿是交通要塞!
一个港口称其为交通要塞,还能有什么原因?
海上走私!
阿联不比万钱,直到夜里夜宿客栈时,看见店小二送水的茶壶居然是一只烧造功夫上乘的斗彩百子献寿壶,终于也醒神过来,拉着小二问:“哟!小二哥!瞧您这店不大,这气势不小啊!这斗彩茶壶,福建这地儿没人烧造吧?”
店小二嘿嘿一笑:“听客官口音,像是北边来人?头一回进咱们月港吧?”
阿联有些不好意思的:“露怯了!小二哥给指点指点?”
店小二又是一笑,有些不以为然的:“也没什么!不过官人您夜里可大胆往海边瞧瞧去,咱们月港地方小,夜里头不兴宵禁那套。”
阿联恍然大悟,忙拿出一吊子钱来打赏小二,两人又寒暄两句,小二便走了。
阿联关了门,回头苦笑着摇头:“在一个小二哥跟前露怯,爷,是阿联没眼界了!只是这地方还有这样烧造上乘的斗彩器皿,蹊跷!”
万钱嘴角挂了挂,自己又摸了摸胡子:“月港,汇通天下!”
阿联点点头:“汇通天下?这小地方?怎么才能有这气势?”
“走私!”
阿联咋舌:“走私……爷是说……海上……”
万钱轻笑一声,没有接话。阿联径自沉思,突然一拍大腿:“是啦!成祖爷的时候七下西洋呀!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可不对呀,后来宣宗爷、昭宗爷禁了海呀!呀,不承想,这年头,舍得拿脑袋换银子的人还真不少啊!”
万钱眉头一抬:“不是下西洋,是原先运粮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