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侍兰,忙拉着她的手:“你可别犯傻!还么到那地步!要是竹子不维护你,何至于呆坐在这儿?”
少筠深叹一口气,又从怀中摸出一串老虎牙雕来:“这是黑子交给我的,他出生入死的时候没有忘记惦记你。28活过来一回,雕一回你的模样,小孩童一般问我像不像你。我听了,心里想起旧日,觉得感动。当日我决定嫁给万钱,人人都说他配不上我,可最后,人人都夸他重情重义。兰子,我原本想劝你,海水不可斗量,人也不可貌相。”
侍兰淌下眼泪来,却没有接少筠手里的牙雕。
少筠执着侍兰的手,把东西塞进她手中,郑重说道:“可程大都督一张口,这事情就变了味道。你们是知道我的,为了活命,我是顾不得旁人的身家性命的,可你们是我最亲的人……”,少筠说到这儿,紧捏拳头:“我绝不会在这时候丢你们出去喂狼。”
侍兰低头,眼泪一颗一颗,掉在水红色的绸缎褙子上。
侍菊这样伶俐的人也说不出话来,直叹气。
气氛压抑低垂之时,暖阁之外,报客的唱和声扬起:
“扬州府桑贵、桑爷到!”
“四川宜宾万钱、万爷到!”
桑贵、万钱!
……
作者有话要说:兰子必须嫁黑子,形势问题,但未必不是喜事。
今天大年初一,恭贺新禧!
☆、220
万钱……
少筠呆立当场。
他什么时候又回到辽阳了?他不是没有在辽阳停留,反而去了~~会合海盗头子了么?
吞了一口唾沫,勉强定下神来,少筠旋即听见外间万钱那把熟悉的声音在与程文运谈笑:
“哈!万老弟,别来无恙!”
“程大都督好。”
“好、好!我看见你越发精神爽利,我自然就好!听说你在~~把你的下属阿联接了回来?接回来就好,安心过个好年,明年又是一年好景!”
“……”
“哈哈!好啦,也不多说什么了,今夜里的戏班是我特地托人在京城里请来的,也算京城里叫得出名号的戏班了,你们不要客气,只管乐一乐!哈哈!”
“程大都督过奖!咱们万爷在京城请了极好的工匠,挑了最好的东珠,打制了两套首饰,送给令堂及尊夫人。”,这是桑贵的声音。
程文运再度哈哈大笑,好像是看见了什么稀罕物件,不好啧啧惊叹,只能大笑掩饰。
少筠看不见暖阁之外究竟是什么情形,心里犹如小鹿乱撞,犹如猫爪挠抓,扑通扑通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万钱为什么没有返回两淮扬州过年,反而淹留于辽东苦寒之地?
心情乱糟糟,剪不断理还乱,可是,一毡之隔,犹如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