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了都欢呼雀跃,也不再聚集在户部金科衙门了。kanshuchi”
万钱摇摇头:“开中盐商欢呼雀跃的,不为这个。”
明叔不明:“不为这个为什么?”
“对寻常盐商而言,”,万钱意简言骇:“朝廷保证不随意颁赏盐斤、他们能兑盐,就足够了!”
明叔一寻思,有点儿通了:“追根究底,势要要走了盐斤,才导致开中盐无法施行。只要皇帝明确说了不会颁赏,那日后皇帝也确实不会再如此儿戏。难道爷以为朝廷后面这条恩令是摆设?”
万钱想了想,有些疑惑:“这条恩令……朝廷想必觉得无法施行。”
“为什么?”
“因为维护盘铁不是一般盐商能做的。”,万钱说道:“一个盘铁费铁十万斤,一个盐场的盘铁少则个,多则十余二十个,要维护,一般盐商拿不出这笔银子。何况要保证草荡不被侵占,没有些人脉,恐怕做不到。”
明叔叹气:“爷说的是!盐商能顺顺当当兑换到盐斤,这营生也不至于做不下去,犯不上还操这份心。既然如此,二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万钱摇摇头:“她回辽阳了?”
“是!”,明叔说到这儿,奇怪道:“我竟不知她在京城也认识那些女真人,就在早两日,她突然打发了一个老妈子去隐竹居送了张字条,就算是告辞了,匆匆忙忙的,实在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匆忙赶回辽阳?按理辽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才对!万钱心中狐疑,却也没有说什么,只又问起京城和其他各处的生意。
明叔一一禀报了,最后又问:“阿贵怎么连京也不进就走了?我不知道爷明年想往哪儿走,还想拜托他理一理扬州残盐上的生意呢。”
“盐法有变,他得回去跟姑太太商议。”
“哦!”,明叔点头,复又说道:“还有一件小事,原本也不该拿出来说,只是……君哥以为拖久了不妥,所以还是让我问问爷的意思。”
万钱皱眉:“怎么?”
“扬州上有位紫鸢姑娘,爷还记得?”
紫鸢?紫鸢是谁?万钱想了许久,赫然想起,扬州万花楼上,他与少筠相对而坐,看楼里的男人选花魁。而其实那天,他用重金投下了一个姑娘的初夜,为的是有意在扬州诸位官老爷面前亮相。那个姑娘,似乎就叫紫鸢……
明叔看万钱思索良久,不免提醒道:“这位姑娘,原是扬州府上万花楼的姑娘,爷当初花了五百两,爷只怕都没在意?”
万钱挥挥手:“后来我在扬州东街里租了一个小院子给她,怎么,她有什么说的?”
明叔摇摇头:“贺转运使获罪之后,这位姑娘就一直留在那个院子里,大约也不甘心回到万花楼伺候人,熬了这三四年后,也熬不住了,总是堵在留碧轩门前想找爷!君伯拦了几次,那姑娘却总是个哭字,所以想问问爷的意思?当初把她包下来是为了应酬贺转运使,若论道理,咱们一句不包了,她也无话可说。若论人情,也白养了这四五年了,就算是一只猫一条狗,那也养出情意来了……”
万钱沉吟了一会,说道:“无非个赎身钱,给了就是。那院子也花不了几个钱,一并给她。”
明叔听了点头:“这么着,人情就齐全了!”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两更,大家都留言吧,这一章里的东西,我都放在后面一章讲。
☆、247
万钱回京的消息不是太多人关注,但,该关注的人都关注了,其中自然包括何文渊。
十一月十七,何文渊下朝之后,留在宁悦房里吃饭,樊清漪一反常态,也不怕宁悦房里的丫头仆人不给好脸色,亲自伺候两人——像一个真真正正的妾。
原本一顿饭吃得鸦雀无声,但漱口之后何文渊接到小厮送来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万钱答应在锦春楼见他,何文渊看了之后就立即要了净手的棉巾。擦了擦手之后,他就笑着对宁悦说:“夜间有事需要出门,劳烦夫人准备。”
宁悦转出笑脸来:“爷往哪儿去?若是老爷夫人问起该怎么回话呢?”
何文渊想了想,说道:“有位故人回京了,事关明年朝廷的大事,我还是得去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