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陈冉放弃了挣扎,屋里的躺倒在那冰冷的板块之上。
陈冉还是太虚弱了,不管从精神上还是上,陈冉都没有那么多力量去反抗,去斗争。
那场与钢铁斗士的争斗所带来的伤痛至今仍作用在陈冉的身躯之上,在麻醉剂失效的情况下给陈冉带来了100的痛楚。
然而陈冉到底是最后的骑士,疆外的探索者。这虚弱与痛苦,到底没有将他彻底折服。这位黑暗之中的归来者,在这种情况下反倒冷静了起来,开始思考起来可能的原因。
自己是昏迷在那地道网络之中,而那地道网络就算不是有红罩会的邪教徒修建,也必然与他们密切相关。自己孤身一人在那个刘余远远没有到来的时间段,晕倒在了那样的地方,被后来的邪教徒抓住了,也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当然必须指出的是,此刻被困在这的陈冉,并不晓得刘余提前返回所带来的时间差,因此并没有意识到邪教徒在那一点时间内就将自己悄无声息的带走,是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只不过就算意识到了这点,也对,陈冉目前的处境毫无帮助就是了。
如果是被邪教徒抓走了的话,那么另外一个问题就来了。
为什么邪教徒要把自己抓到这里来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他们地宫的入侵者?
而就在陈冉不断思索的时候,一线光芒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并且依据着一个角很快的扩大,将大半个房间都照亮了。并且随着这光芒而来的还有嘎吱的一声。
尽管因为皮带的关系,陈冉无法转头,但想必只要是稍微有点生活常识的人,见到这个场面都会知道这个黑暗房间的门开了。
而门开了,就意味着有人要进来。
自己难道终于要跟这群邪教徒正面碰上了吗?
陈冉眼前一亮。有人交流,就代表着有脱身的希望。哪怕与这群邪教徒交锋危险重重,陈冉还是更惧怕自己就这么被锁在这黑暗的角落,没人来理会——对于陈冉这种层次的人来说,那样才是真正的绝望。
伴随着一阵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陈冉知道对方进来了。
在皮带的束缚之下,陈冉尽力的转动着眼球和脖颈,试图将视线投向那传递光芒的门扉,观察一下那进来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终于在光芒之中一抹红色进入了陈冉的视线,陈冉心里一沉,心里对可能获救的侥幸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这种时候,红色还能代表着什么呢?那只有在众信徒描述中,穿红衣,戴红罩的红罩会了。
果不其然,来者正是一个带着红罩穿着红袍的古怪家伙。由于由于面部被红罩遮挡,身体也被厚实的红袍覆盖,陈冉并不能分辨出对方的性别,但是根据义金嫂的描述,这种装束的人恐怕在红罩会内部的地位不低。
不过有一点倒是出乎了陈冉的意料,那出现的光并不全是因为门外的敞亮,而更多的是来源于那红袍人手中的提灯,而外面的光亮程度并没有陈冉想象的那么高。
考虑到现在多半还是在地下,看来红罩会这个势力还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富裕。
当红袍人出现在城南视野里的时候,陈冉的心是猛的一揪。对方发现自己从昏迷中醒过来当真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然而出乎意料的,红袍人在进来之后全程都没有刻意的去看向陈冉——尽管陈冉100的确信这个家伙肯定发现自己已经醒了——始终做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倒是一下子让陈冉有些扫兴。
他巴不得这些邪教徒像那些传统大反派一样,一进来就对他恶言相向。毕竟只要是交流,都多少能得到信息,就怕像这样一言不发的——说到底要是一直不说话的话,跟直接把自己关在黑屋子里不放出来都没什么区别了。
红袍人缓缓的将提灯放在了桌子之上,又伸出手在陈冉的视野盲区摸了一会儿大概是在干点灯一类的事情。总之,当他再度出现在陈冉视野里的时候,整个屋子已经一片沉浸在一片幽蓝的光芒之中。
红袍人将提灯熄灭,而这个时候陈冉才发现了那红袍人除了带进来一个提灯之外还带进来了一个小箱子。
只看到那红袍人将箱子放到了一边的桌面上,随着一阵大概是扣子解开发出的声响,箱子在陈冉的视野盲区里被掀了开来。
然后就像是突然之间,那红袍人一下子出现在了陈冉的视野之内,向着陈冉伸出了双手。
他这是要干什么?
陈冉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尽管在此前他从未接触过所谓的邪教徒,但就算是耳濡目染,他也知道这群邪教徒的惨无人道。非法解剖,亵渎尸体,虐待……一个个可怕的景象,轮流在陈冉的脑海里闪现。
然而当那双在灯光照耀下,看起来白嫩的手放到了陈冉的身上时,却只是拿起了毛巾,为陈冉擦着汗。擦完了汗,甚至还拿起一个小盒子,打开来将手指放上去抹了抹然后擦在了陈冉身上的疼痛处。
几乎是立刻一股火辣辣的刺激感就从那疼痛之处传了过来,让陈冉都差点叫出声来。但在忍耐了这一阵之后,身上传来的痛苦,却着实是减轻了许多。
那抹在我身上的是药膏!这个邪教徒在给我治疗。为什么要给一个区区的入侵者治疗?
陈冉心中的疑惑不仅没有得到解答,还随着这红袍人的行动增多了不少。然而,偏偏这红袍人又始终不愿意与自己说话,着实让陈忍有些着急。
不管这群邪教徒对待自己怎么样,邪教徒都是邪教徒,自己怎么着都得想办法逃出去。而逃出去的第一步,就必然是从与他们对话中得到情报。
想到这里,陈冉终于也就不打算再这么沉默下去,刚打算开口引起话题(还好邪教徒没有把他的嘴巴给捂上),而就在嘴刚张开的时候,一阵幽幽的声音从那红色的面罩之后传来。
“这位先生,你是逃不掉的,还请不要做无谓的尝试。”
陈冉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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