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知握了握沈春花的手怅然道,“我也舍不得南橘啊,可宫中下了赐婚圣旨,皇命不可违啊。”
“圣旨,赐婚?”
沈春花的眼睛唰一下子亮了起来,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所赐何人啊?”
“自然是当朝皇子,以后南橘就是皇子妃了!到时可不要忘了提携舅舅。”
沈春花细微末节的表情和心思程南橘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低头做娇羞状。
“舅舅说笑了,舅舅舅母对南橘的养育之恩南橘没齿难忘!南橘哪都不去,就留在舅舅舅母身边尽孝。”
“这孩子,竟说傻话,人往高处走,舅舅也想见你平步青云。”
程南橘不置可否,这事儿她早就了然于心。
穆行知皱了皱眉又道,“还有一事,程将军的书信中提到,程南橘这个名字不吉利,遂给你取了新名字,从今日起你便叫程北枳。”
“正合我意,北枳也觉得这个名字更好些!”
吃过早饭,程北枳顺着小道回后院,就看前面有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不由跟了过去。
没走两步就听见对话声。
“你父亲说赐婚的圣旨下来了!”
“程北枳终于要走了?”
穆晴裳摩拳擦掌雀跃不止,稍纵想到了什么似得突然惊呼起来:
“娘,你说这程北枳回了将军府,不会把我们欺负她的事情说出来吧。”
“哼。”
沈春花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的点穆晴裳的脑门。
“这个时候你想
的竟然这等小事。”
“你弄疼我了。”穆晴裳揉了揉脑门,“那娘是什么意思?”
“赐婚皇子这等好事怎么能落到这个小蹄子身上,我呸!想我裳儿生的如此如花似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她合适多了,那个小贱人就该留在凉城干一辈子粗活!”
穆晴裳震惊无比的把沈春花看着,“娘,你想做什么……”
“自从程北枳被送到凉城,程家人从来没有来看过她,这都过去十几年了,谁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明日就是你爹的寿宴,不如……”
程北枳一惊,正巧草丛中窜过一直狸猫,沈春花如临大敌,乱忙朝这边追了过来,“谁?给我出来!”
程北枳连忙俯身蹲下,眼前草丛窜过了一直狸猫。
穆晴裳才捏着嗓子说,“娘,你莫要大惊小怪了,哪有人啊,不过是只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