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枳拧眉撑开姬无奢的胸口:“何必明知故问?对你姬无奢来说,棋子都比妻子有意义得多吧!”
姬无奢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嘴角,“你好像很了解我?”
程北枳恍然失神,苦笑道:“不了解!若是了解你兴许不会死的那般凄惨。”
“那你要不要了解来试试?”
姬无奢逼近一步,程北枳便后退一步,倔强的抬头问:“与其让我来了解你,不如你来了解我如何?”
姬无奢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好啊,那要从哪里开始那?”
他挑了挑眉毛,嘴角诡谲的笑意逐渐深邃,手指若有似无的在程北枳的身前游窜,程北枳的脸唰的一下子憋红,仓惶的后退,竟没注意到一只脚已经踏空的跌入身后的荷塘!
姬无奢嘴角笑意更浓,一把将程北枳拉入怀中,戏谑的擒住程北枳的腰肢,恶劣的笑“北枳,你果然特别!投怀送抱的方式都于他人不同!”
程北枳恼了,愤怒的推开姬无奢,头也不回的大步溜走,身后若有似无的传来姬无奢的声音。
他说:“程北枳,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已经身在棋局。你确是棋子,只不过并未握在我的手中,想跳出棋局,你只有一条路。”
程北枳停下脚步,凝眉回眸,发丝从她肩膀滑落,随风舞起的弧度遮住了她眼光中丝丝扣扣的悲凉,她望着姬无奢,嘴角勾起一个恰似嘲讽的弧度问:“又想给我指路?”
“嗯。”
姬无奢双手掖在腋下,嘴角噙一丝浅笑:“本王见你根骨清奇,天赋异禀,倒也难得!眼睁睁的浪费了着实有几分可惜。”
程北枳挑了挑眉毛:“与虎谋皮并不聪明,可我还是想听听你要如何诓我。”
姬无奢双眸染墨,深邃的像是能将人溺毙的深潭一下子抓住程北枳的眼睛,薄唇轻启,磁雅的声音带着罂粟般惑人叹了声:“倒也简单!让我爱上你就够了!”
他语气中带着晕染天成的倨傲和轻狂:“如你所言,姬家人都爱江山,可我不同。众皇子中怕是只有我一人敢为了一个女人把九州七国搅个天翻地覆了。程北枳若是你想逆天改命,就抓好我这根救命稻草。我就是你的生死,你的沉浮。你的求生之路!”
程北枳胸口的愤恨越来越浓重,最后都气笑了,白了姬无奢一眼,不屑道:“那我还是死了算了!”
姬无奢倒也没追上来,只是站在身后胸有成竹的嚷嚷。
“程北枳,本王且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丞相府中韩姝贞几乎哭的背过气去,韩丞相抿着唇脸上铁青,捋着胡须问:“他真是这么说的?”
程美玉点头,“此事定是皇后娘娘的主意,七皇子来时便屏退了萧夫人,本就是冲着母亲来的,面上是为了帮程北枳出气,实际上怕是敲山震虎,试探韩家有几分野心。”
“美玉说的不错,那乱臣贼子几个字说我的胆战心惊,父亲,莫不是妹
妹在宫中露出了什么端倪,硬要拉我们下水?那东方家的根基深沉,可不是我们一门文职能够撼动的!父亲三思啊……”
韩姝贞双手肿的像棒槌,春桃已经被活活打死,此刻只有秋月侍奉在一旁擦泪,程美玉皱眉,“外公,美玉觉得,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若是让程北枳当真嫁了七皇子,那么我们的计划可就要另生枝节了!”
“外公当然知道此事,只是皇太后已经下了懿旨,很难再做更改,更何况我们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去破坏这亲事啊!”
韩丞相为难的摇头,看这自己女儿遭遇如此劫难,他虽是心如刀割,可又无可奈何,东方家树大根深,已经不是他们韩家能够招架的,更何况那七皇子,虽然身子骨弱不禁风显得有些孱弱,可恃宠而骄颇有几分轻狂,更是招惹不起,这件事难道只能自认倒霉了?
“美玉倒有一计。”
韩丞相一惊,随即笑颜出展,“什么?你快说来听听。”
“几日后便是皇太后的寿宴,那时我们不妨……”
程美玉移步到韩丞相的身旁,伏在他耳边低语,韩丞相倏然睁眼,嘴角溢出一丝很诡笑,练练点头称赞:“好好好,如此甚好,我即可便进宫与你姨娘商议,一切都按你的计划行事。”
转身扶起韩姝贞,冷笑着:“姝贞,你今日受的苦,他日我必然会连本带息的从程北枳那个死丫头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