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枳心想,这个时候能来敲门的估计也就是东方凌白了。
看来是被这竹叶青勾的不清,天刚一黑透,就寻上门来,也没见得有多么的矜持嘛!
程北枳刚打开一个门缝,突然从门缝中吹进来一股子白烟,她便觉得视线模糊,身体一阵酸软,朝着门框歪歪的倒了过去。
从门缝中钻进两个人来,打开窗将程北枳绑在绳索上从窗口续了下去,装到等在一旁的马车中匆匆离去。
马车七扭八转到了城郊的一处院子中,这院子极大,没什么复杂的结构,院墙极高,院子外看不出差别,院子内却是密实的铁皮,院子里人很多,各个都是极为精壮的男子,轮番到院子门口看守。
程北枳被马车颠簸撞了头,才清醒过来,马车中只有她一人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其中,口中还塞着布团。
她用力的挣扎两下,却怎么都挣脱不开捆在手上的绳索,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声响:“兄弟们,今天主子凯恩,知道大家在这里要处处小心,难免心中欲火空烧,特意给各位兄弟送来一个美人,今天,定是要让大伙儿玩的高兴!”
欢呼声和淫笑声此起彼伏,程北枳皱了皱眉,正逢一大汉来掀开了帘子,见程北枳生的沉鱼落雁,眼中迸出阵阵惊喜来,喊道:“这小娘们儿生的真俊!兄弟们有福了!”
说着,他一把擒住程北枳的脚腕用了一拉,那力道浑厚急促,一出手便知是练家子,干净利落的伸手定是长年累月的训练所留下的痕迹。
他一把将程北枳扯到跟前,双眼冒着下作的贼光,似乎把程北枳吃了都不够,粗鲁的撤掉程北枳口中的布团,颤着肩膀笑的贱兮兮道:“小娘子,给大爷笑一个!若是大爷高兴了,一会便对你下手轻一些!”
程北枳目光阴鸷,嘴角勾起一些狠厉的笑意,那大汉骤然一惊,恍惚揉了揉眼睛,刚刚看到的那个眼神,阴狠毒辣,怎的都不像是一个女人能有的眼神,一准儿是自己看错了。
“你们是什么人?图财还是害命?”
“我们是什么人?嘿嘿,我们是你官人啊!今天晚上,我们会好好疼你的!”
男子哈哈大笑起来,引得挤在一旁急不可耐的男人们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程北枳被他们落下马车,环顾四周,眼底闪过一丝惊诧,这黑铁着实有些扎眼,厚度和坚硬的程度程北枳都再是熟悉不过!她曾带兵打仗,这种兵营中才有的内墙建筑,一览无余。
顺着黑铁的内墙,程北枳的目光落到了那男子的鞋子上,骤然睁了睁眼睛,虽然是寻常的黑靴子,可若是看的仔细,便能从靴子的底边看见那一圈藏青色的扎线!在大姬,这是只有官靴才有的标志!
再一看这些男子,虽说粗鲁下作,年纪却不偏不倚都在弱冠到而立之间,都是最为精壮的年纪,身材均匀,就连裸露上身沟壑间的纹理都异于常人的坚实均匀。
此刻虽然都精虫上脑,显得有些缥缈颓然,双目下流
,却依旧隐藏不住的一股精光,这种眼神程北枳再熟悉不过。
最是让她震惊不已,她窄了窄眼眶,难以置信的问:“你们是军队上的人,官家的人?”
为首的男子微微一震,冷笑着:“你只要记住我们今天是你要好好伺候的人就行,兄弟们,还等什么?早些寻了开心,也好早些送她上路。给我把他抬到屋里去!”
“是谁让你们对我下手的?我爹是姬国将军,我是皇上钦点的使官,我若是出了事,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找人赔账。你们不如同我做上一笔买卖!他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
“你说废话,一会在床上便买足力气,让我们兄弟玩得高兴,一会便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男子不由分说的将程北枳拉入面前的房间中扔到床上,转身大步而去,推上了房门,程北枳的手腕几乎磨破,在身后挣扎着企图解开绳索。
他转过身来,程北枳的目光恍然见他手腕上的一个模糊的印记,这个图案煞是有些眼熟,她努力的回忆着从哪里见过这个图案,电石火光之间!
程北枳突然想到,那日在美林谷,姬无奢带着她逃窜的时候,她曾在树上隐藏,树下的燕紫铁骑风驰电掣而过,他们手持缰绳的手腕上便是隐约有次痕迹。
程北枳微微挑了挑眉,盯着步步紧逼过来的男子问:“大哥可是燕紫铁骑?这里就是燕紫铁骑分布在榆林的兵营吧!”
男子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眼神在程北枳的身上流窜,冷呵呵道:“小娘子不要白费力气,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就该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临死之前还能让哥哥们送你腾云驾雾,登峰造极,已是几生几世修来的福气,来让哥哥亲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