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美玉顿时被吓没了魂儿,泪水夺眶而出,顿时跪倒在地哽咽道:“陛下,你要给臣妾做主啊。”
赵鱼晚凝眉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
北赵鱼晚指中的御医冷汗直流,又不敢怠慢哆哆嗦嗦道:“娘娘说自己身中剧毒,宣臣等进宫诊治,可臣等却未诊断出娘娘身中何毒。娘娘脉象平稳,体貌无异,臣等无能,着实看不出其中曲折来。”
赵鱼晚眸子一沉,瞟了眼程美玉问:“玉儿,好端端的,你是如何中毒的?”
程美玉更是委屈,却又不敢实话实说,思索再三只是委屈的啜泣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赵鱼晚本就怜香惜玉,立即心疼的将她扶起来,柔声道:“玉儿,你说出来寡人才能帮你啊。”
程美玉的脑海中就回荡着程北枳的话,你将以十倍百倍的速度加速衰老,不出一月便会老的如同七旬老妇,那时,赵鱼晚可会多看你一眼?
程美玉凝望着赵鱼晚温柔的眼神,赵鱼晚手指微曲轻柔的拂过程美玉的脸颊为她拭去眼角惊慌的泪水,轻笑道:“别怕,寡人不会让玉儿有事的,你只有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寡人,寡人才能帮你解决问题啊,哭可是没用的,这么好看的一张脸都哭成花猫了。”
程美玉沉溺在赵鱼晚的柔情似水中便更是忌惮程北枳的话,赵鱼晚喜欢她就是因为这张脸,如果她变老了,赵鱼晚定是不会再对她这般百依百顺的,想到这程美玉便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在赵鱼晚的怀中哽咽道:“陛下,是程北枳,我好心去看她,她竟然在我身上下了蛊毒,说是一炷香之内如果不能找到解药,毒性便会发作,以十倍百倍的速度加速衰老,一月之间就会衰老如七旬老妇,陛下,你可要救救玉儿啊。”
赵鱼晚眉心一簇,挥手对一众御医道:“你们都退下吧。”
“陛下,那玉儿的毒可怎么办啊……”程美玉一下子就急了。
赵鱼晚嘴角勾起一丝轻笑抿唇问:“你是什么时候去找她的?”
程美玉想了想,哭的更凶了。
“陛下,美玉怕是以后再也不能服侍你了,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了,毒性发作美玉要开始加速衰老了。”
说着程美玉便紧张的摸着自己的脸颊,哭的像是三岁的孩童。赵鱼晚忽的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玉儿,你就不想程北枳是骗你的?”
“怎么可能那?程北枳才不会这么无聊,她定是毁容了,嫉妒我的美貌才对我下此毒手的,亏我还求陛下救她,我定是中了她的毒,在她面前我已经有了中毒的症状。”
“哦?”赵鱼晚来了兴趣,问:“那你说说,中毒者是什么症状?”
程美玉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心跳加速,头重脚轻,还觉手尖发凉那。我都一一对应,不是中毒了是什么?”
赵鱼晚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真是天真,哪里是程北枳那个丫头的对手,才被
她骗的团团转,柔声道:“行了,别哭了。你想想是否你每次紧张的时候都有这些症状,她不过是抓住了你恐惧的心慌才故意吓唬你的,你就这么被他吓到了。”
程美玉失神,思忖了片刻,方才恍然大悟,心中暗骂,贱人!竟然敢骗本宫!看我日后如何收拾你。
她咬着唇,一边愤恨程北枳竟然敢骗她,一边也羞愤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就被那个贱人给骗了。赵鱼晚会不会以为她是个蠢笨的女人,从此就不喜欢她了。
正揣测着赵鱼晚的面色突然沉了下来,扬眉问道:“玉儿,你为何去找她?”
程美玉被问了个措手不及,自然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哭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哽咽道:“陛下,她毕竟是玉儿的妹妹,血浓于水啊。”
赵鱼晚顿了片刻,把程美玉拉到软榻便坐下,叹道:“玉儿,程北枳多智近妖并未善类,你心思单纯,喜怒哀乐就都写在脸上,无论你处于什么目的,你都要离她远一些,你不是她的对手。”
程美玉抿着唇点头,委屈的让人心疼,整个人都软在赵鱼晚身上,道:“不瞒陛下,玉儿是后悔了的,思来想去,妹妹虽然是以下犯上冒犯了陛下,百死难辞其咎,可是这冷宫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妹妹生性乖张霸道,在家里是让爹爹宠坏了的,玉儿怕她在冷宫会想不开,才想去看看她,谁知……她……”
程美玉说的悲从中来,双目莹润,赵鱼晚叹道:“程北枳本就张扬跋扈,不懂得低头示弱,在冷宫正好可以杀杀她的锐气。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寡人倒是有些害怕,她把冷宫搅了个底朝天,若是这般她就认输了,那她就不是程北枳了,活着自然也就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就死在哪里。”
程美玉察言观色的功夫了得,她的莹润的泪眶下,目不转睛的盯着赵鱼晚,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任何一个细微末节的表情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程美玉的心咯噔一下,在赵鱼晚的眼神程美玉竟然看到了一种渴望,那是要开始喜欢一个人的神色!
不行,不能让赵鱼晚爱上程北枳,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