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若是相爱,横在其中的第三人,纵使爱的死去活来也是多余!
这一次,东方凌白跑的极快,似是为了报复昨日程北枳的出其不意,涉猎与山林之中,东方凌白几乎都要忘了,自己走的是一条不归路。
可走到了这一步,大抵也开始明白,人生得意须尽欢,伊人追影,应是云胡不喜了……
只可惜,这一梦太短了!
东方凌白忽然想行军慢一些,这样与她无人打搅的时光再多一些。
他总是输给她!
今日狩猎,野兔又少了一只。
程北枳表情淡漠无悲无喜,只是声音恬淡,似无波澜一般,“从今日起,便当做你从未送过我东方令!”
又是一日日出日落,又是一段策马扬鞭,东方凌白又输了。
程北枳眺望远方,一眼望不到头的路,“至此,就当你从未带我离开丰都,躲避姬无奢大婚!”
东方凌白垂眸,“此事你不必挂心,我本就有私心,我不愿你嫁给他。”
往事一件件,一桩桩,这一条通往鹰窟的路,似是走了一遍过往,细碎的记忆穿成一条长线,另一端拴着爱恨情仇,飘向天际。
而程北枳松了手……
一起飘走的,还有东方凌白的执念和痴妄,他已经用尽全力了,无论是对她好,还是对她不好,他都尽力了!
可他还是得不到她……
估摸着,程北枳应是没有什么可忘记的了,东方凌白便开始赢了!
那一站,他先到了许久,就坐在驿站的山坡前,任由冷风灌入胸腔,任由长发刮过他的侧脸,模糊了眼前的光景。
程北枳的马蹄声在身后响起,她拉住缰绳停下来,马匹立起前蹄发出一声嘶吼,伴随着喧嚣的马鸣,程北枳苦笑着开口,“你赢了,愿赌服输,我原谅你割掉寒鸦的舌头。”
东方凌白回眸,“她的舌头是她自己割下来的,我虽说了狠话,却未做绝,从始至终把事情做绝的,只有你和你的忠仆!”
东方凌白起身,映着夕阳转过来,逆着夕阳,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双眸璀璨,似是破碎的琉璃,“这件我不认,换一件……”
程北枳一想,东方凌白似是说的有理,她复又想了想道:“好,我原谅你与长街之上褪我衣衫,赤我背脊!”
东方凌白不语,微微垂了垂眸子,程北枳果然是从不会吃亏的主儿,那日她抽了他巴掌还扎了他针的,这些需要原谅吗?
没人在乎的!东方凌白轻笑,不多时,随行的长队已经到了,这么走下去,不出三日,便可抵达鹰窟山脚。
赵鱼晚的兵马已经等在那里了,接下来是一场谁都不知道是什么结果的仗!
折花来时,程北枳已经走了,东方凌白转眸瞄了她一眼,浅声问,“有消息啦?”
折花抿唇答是,“消息传出来了,主上所料不假,娈童虽然迟了苦头,可勉强算是获得了鹰隼的信任,瘟疫一事,是鹰窟所炼制的毒人。”
“可有解药?”
“有。”
“如何能取到解药?”
折花眸色一顿,“解药在谢天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