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赵鱼晚跟着流苏和一队亲兵冲入了地势复杂的深山中,这一站打了个鱼死网破,直到所有的人都没有再战的力气!
十几万人马,一夜之间都变成了亡魂!
东方鱼白,天地一色,整个苍穹都是红彤彤的一片……
整整一夜的厮杀,混杂多方势力。
赵鱼晚率领的寒赵铁骑,十万精兵,十万老弱病残。
姬无奢带来的一部分麒麟影精锐。
东方凌白埋伏在白骨沉的五万精锐,和天玑城折花紫云部天字号的几百名杀手。
鹰隼的鹰死士五万,座下精锐杀手一千。
还有那个龙凤和图腾引来的,埋伏在漫山遍野中的能人异士灰衣数万……
没人知道那一场战役究竟牵扯了多少人,只知道,天玑城的城门杀出了一条血路,以沉尸为桥,一直蔓延到山顶的禁地!
山上的机关都用尽了,硬生生用士兵的血肉堵上了所有能伤人的机关,曾经灵隐一国灭国时,也未曾这般惨烈!
禁地,无疑是天玑城的最后一只鹿……
鹿死谁手,也该有个定论!
天坛被东方凌白打开过,即便是又封上,也足够他寻一个地方巧妙的间隔出一个密室来,做了特别的处理,隔着石壁,架装了一个巧妙的机关,能将石壁外的事物都投射到密室中的石壁上,就连密室外的声音,也能不差分毫的传进来……
东方凌白早就做好了看戏的准备,甚至还在密室中摆放了茶桌,面无表情的看这密室外逐渐热闹起来。
禁地是鹰隼最后的机会,他从这里被放出来,最后能躲起来的地方,也只有这里!
他是天玑城传闻中被禁锢的怪物,几十年来躲在这里休养生息,一出来,就想要吞噬天地,他手下的死士和杀手本是可以大杀四方。
可是不知道怎么搞得!大战
将起他们竟然不约而同的中了毒,口吐白沫,自相残害,鹰隼寒眸紧眯,呵一声,“遭了,中计了!东方凌白!你竟敢算计老夫!”
可当天空中炸开那个图腾的时候,鹰隼才意识到,或许算计他的不止东方凌白一人,灵隐国的上一任凤主或许根本没死!
穆素诈死,只不过是为了将他从无境之国中印出来罢了!
如若这还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儿,那一个活生生出现在程北枳面前的程如峰还是将她惊了个七荤八素,看着逝去的双亲抖落斗篷,露出毫无遮掩的面容来,程北枳还是觉得自己的内心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
东方凌白垂眸品茶,清浅道:“枳儿,这世上骗你的又何止我一人?你的双亲,都为求自保将你推到风口浪尖上,你可想好要如何谅解他们?”
程北枳凝眸,指尖微不可闻的颤抖,“你早就知道了?”
东方凌白苦笑摇头,“我没有你想的那般神通广大,我也是到了这儿才发现的,我想过绿芜身后的人与程家有关系,倒是没想到竟然是程老将军,他坟头的枯草怕是都三尺高了……”
程北枳难以置信的回头,指着戏折子似是的热闹景象,一滴泪掉下来砸在地面上沙哑道,“这一幕幕都是你算好的?”
东方凌白起身,眉梢一挑,“算是意外收获吧!别急,还有更好看的!”
沽名和姬无战护着鹰隼逃入穷途末路,身后的穆素和程如峰目光如烈焰,手中的长剑发出嗡鸣声,“鹰隼,你做的孽,报应来了!”
鹰隼嘴角渗出细长的血迹,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他的笑意中满是阴森诡谲,总让人忍不住提防,他还有什么金石俱焚的招数!
身后尾随的灰衣人缓缓推到两旁,中间让出一条通道来,迎面走来一位清瘦儒雅的公子,似
是周身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娇媚,这人面生,身后的仆人却是熟悉的很,强壮,凶猛,似是一开口就能把人的脑袋咬下来。
东方凌白转杯轻笑,“喏,君莫笑来了……”
程北枳眉心一抽,“狂骨为什么跟着他?”
东方凌白抿了口橙黄的茶汤,轻笑道:“你这算是什么问题?这张脸,不眼熟吗?”
“他是洛伽蓝?”程北枳惊诧的双眸瞠开,“他……她……洛伽蓝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