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培的介绍,苏遇和苏林脸色很平常,波澜不惊,沈年华眸子里却闪过一丝怒色,陈培当初也是这样介绍自己进入了自己的圈子,以自己的好友自称认识了宁靖苏遇苏林,后来又这样进了苏林所在的公司。
实际上就如苏林所说,陈培屁股一撅,要拉什么屎她都知道,在提醒沈年华时其实就已经知道她的学历证书是假造的,也确实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让她进公司。
沈年华那时候还在学校,到底年轻没有历练,以为苏林因自己的关系被骗了,心底一直介意。
却不知早在陈培出现还没展露出她的欲望时,苏遇就从她的性格中看出她的目的,将计就计并像个猎人一样引导着她一步一步步入自己编织好的网。
他知道苏林的性格外刚内柔,即使知道陈培为何而来可看在年华的面子上也会放她进公司,进入公司之后按照陈培的个性和长袖善舞的能力,安排在了公关部,也看出她性格中自私张狂的一面,在公司中对她十分宽和,态度嚣张得罪了那么多小员工,还升了她做公关部副经理,又给了她机会去盗取公司的机密文件,一方面促成她和宁靖的好事,另一方面可以让宁靖升职。
这一系列的布置,苏遇都没有亲自去做什么陷害什么,只是算准了每个人的个性和事情发生之后处理事情的反应等等,来一步步将他们引导进入自己想要的结果中去。
后面的事情他只要静静旁观,不需要出手,猎物就会自己按照他设计的给出反应。
比如宁靖的外调,比如陈培……利用工作之便多次盗取公司机密的录像。
盗取公司机密的事情,陈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只有天知地知她知宁靖知,殊不知早在别人掌控之中,只要将这些录像和一些记录作为证据交给警察,按照她和宁靖现在的状况,只会认定是宁靖过河拆桥举报她。
就像下棋,开始时很多看似无关紧要的死棋废棋,当被一条隐形的线给连在一起时,你不曾注意过的那些死棋就是一条条致命的陷阱炸弹,你稀里糊涂的可能坐在牢里,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在你还不增注意到时,就已经身在局中,从头到尾都在局中按照别人的思路在走,而苏遇,他是下棋人,也可以说,他什么都没做。
沈母目光多敏锐,沈年华脸上一个细小的表情也逃不开她的眼睛,但也没说什么,同样很客气地点头,“你好。”态度淡淡的,跟对苏林完全不同。
陈培并不在乎这些,她要的是在别人眼中,她和夏总的关系很密切,她有夏总这个人脉就足够了。
酒会入口处又是一阵骚动,几人都将目光转向入口,顿时就明星走红地毯似的,走进几位年轻人,走在首位的是一个五官精致如雕刻一般目光冷凝的女子,任何人走在她身边都仿佛要被她的光芒掩盖,不是因为她过于美丽,而是压不住她的气场,在她的气场之下,你首先感受到的是莫名的威压,从而忽略她的长相。
就连苏林目光中都含着佩服,低声对沈年华介绍说:“她叫张栎,是张氏集团的继承人,看到她身边影子一样的女孩了吗?那是她的专属理财师,股神李驰先生(杜撰)的弟子,名叫叶尔。”
“好年轻啊!”沈年华感叹。
她感叹的不是张栎,而是张栎身边像影子一样静默的女子,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站在张栎那样的人身边的,会被她的光芒掩盖的只剩影子,而又有几个人甘愿成为别人的影子呢。
苏林笑着点头,“是啊,她就像是太阳,而我们就像散落在她周围暗淡无光的星星。”
沈年华囧然,低声安慰她,“你太夸张了吧?”她顿了顿,“星星的光也是光。”
气的苏林在她腰部软肉上用力掐了掐,沈年华浑身陡然僵住,表情也僵在脸上动也不敢动。
苏林这才满意地收回手,像陈述一个事实一样笑眯眯地开口:“张栎从小就是我们望尘莫及的高度,不过她那样的家庭,我倒宁愿做个普通人,有哥哥疼有哥哥护,天塌下来有哥哥顶着多好。”
她的目光尚还停留在叶尔身上,众人的目光又被后面一对给吸引去。
苏林疑惑地低语,“这是顾市长家的小公子顾东临,他身边的女孩不知道是谁,不过看神态好像很亲密的样子,顾家的人都非常低调,按道理说,他不应该来参加这样的酒会才对。”
沈年华倒是奇怪了,问:“为什么?”
这其实也是陈培想要问的,这样的私人酒会她还是第一次参加,心中即使有疑惑也不轻易开口,怕人看轻了她。
“这是商业酒会啊?”苏林理所当然的说。
沈年华忍俊不禁,“苏林,你真是天生做商人的料,看到什么都能往商场上想。”她笑了一会儿看了母亲一眼,低声问到:“这不是沈家办的私人酒会吗?”
苏林极快朝沈母望了一眼,尴尬地咳了两声。
确实,她和她的竞争对手们都打听到夏总今晚会在这个酒会上出现,便利用家庭之便弄了几张邀请函,进来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接近夏总抢占先机,又看到好几个对手在,一时身上马达全开,直接当成商业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