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湿了,孤竹问茶棚的老板买了几套粗布衣裳,虽然料子实在不怎么好,但总好过一身汗湿黏答答的衣服。分给下属们各自换了,孤竹坐在茶棚里要了茶水和几道小菜吃。
这几天为了找那位祖宗,整个江湖都被搅得天翻地覆,人心惶惶的,各门各派都被他们虚月宫好好地拜访了一番,天下第一派天山派更是被宫主一夜之间血洗满门,那残忍血腥的程度就是他这种被锻炼的铁血无情的杀手都看着心寒发怵。虚月宫俨然已经是江湖人的公敌了。
宫里也是人人自危,宫主每天都是一身的低气压,简直就是一座冻死人的活动冰山,都没人敢去回报消息,每次去都是众人猜拳或者抓阄决定,生怕一个字说错了被宫主一掌拍死。
但愿那位千万别出什么事,要是出了事,以宫主对她的重视,怕是要拿整个江湖给她陪葬。
想着又叹了口气,玉清婷呀玉清婷,果真是红颜祸水,害人不浅啊!
孤竹摇头苦笑,余光扫到一大队人马路过,看样子像是一个商队,男女老少皆有,还有很多拉运货物的马车,中后方有一辆人坐的马车,车夫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
孤竹像这几天做的一样,走过去拦住商队,跟一个看似头头的男人交谈了几句,便开始一个人一个人的查验。
这些天这种事都做了无数遍,虽然知道可能性很小,但还是要认真检查,孤竹感到很厌烦。
都是些非常普通的人,没有一点特点,孤竹来到那辆拉人的马车前,问着车夫道:“这里面是什么人?”
“是我家夫人和老爷的妹妹。”
孤竹点点头,向里面的人问道:“我们在找一个人,可否让我查看一下?”
里面的人应了声,孤竹掀开车帘,车里坐了两个人,一个是三十来岁的妇人,中等姿色,应该就是车夫说的他家夫人,她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双手被那个妇人抓在手里,全身裹在黑布里,头上戴着兜帽,面上遮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只感觉她的眼睛似乎透过兜帽的阴影直直的向自己望过来。
“把面纱摘下来我看看。”孤竹道。
那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道:“公子,我妹妹患了一种病,容貌有损,不便示人。”
孤竹不跟她理论,直接拔出剑抵在那夫人颈下,意思很明显,他一定要看。
那妇人害怕地一动不敢动,颤着声音道:“公子息怒,我这就给妹妹摘下面纱,请把剑收起来吧。”
孤竹收剑入鞘,那妇人颤着手把黑色面纱摘了下来,露出一张长满红色痘子的脸。
孤竹立刻侧头闭目,那女人的容貌简直有损视力,再看下去他会吐出来。
“打扰了。”孤竹抱拳一礼,转身走开,又去检查其他人,没有看到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拼命地摇头。
一番检查下来如预料中没有收获,孤竹叹了口气带着下属去城门口查人去了,虽然已经交代官府,但还是自己亲自去保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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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劫持清儿的可能是曜月国的人?”月西楼蹙眉问道。
今天烨青从冥巫山回来,带回来一个重大消息,说是带走玉清婷的人很可能并非燕国武林中人,极有可能是曜月国的人,但是清儿跟曜月国毫无关系,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师父说的,我也问过原因,但师父不说,我也没办法。另外师父还交代,如果真的是曜月国人劫走了小蜻蜓,请月宫主带回小蜻蜓就好,不要杀了她们。”
烨青也很纳闷,师父最近一直待在山上,连一直在小蜻蜓身边的月西楼都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小蜻蜓,师父为何会知道?而且虽然师父不会无故伤人,但是小蜻蜓可是师父的心肝宝贝,敢动小蜻蜓的人,师父定然不会放过,可是这次师父却说不要杀了他们,当真古怪得很。
月西楼蹙眉沉思片刻,立刻吩咐兼负情报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