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跟张争耍朋友的那大半年之间,尽管张争受荷尔蒙的刺激很想对自己这个美若天仙的女朋友一亲芳泽,但谨记母亲教育的钟嘉慧却一直没能让对方得逞,最多就是在无人的时候让张争牵了一下手。大部分时间,如同钟嘉慧所言,与其说是男女朋友,倒是更像彼此关心的异性朋友。钟嘉慧对对方精神上的依靠和依恋,远远大于对身体亲密接触的向往。虽然,作为一个早熟的女孩儿,对男女之事,她也不是没有好奇,但是一想到母亲的警告,学校老师的教育,尤其是当她考上四中,男友进入鱼龙混杂的职高,很快的开始抽烟喝酒染头发,让对男友期望甚大的她失望不已,也伤心不已,这个时候,尽管男友想亲近她的想法更强烈,更执着,但心头已经有了警惕和芥蒂的她却更不会让对方如愿了。
“好了,我都把我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告诉你了。嘻嘻,这下该我问你了。”钟嘉慧杂杂拉拉,终于说完了自己的陈年旧事,嘻嘻一笑,开始转守为攻。
“放马过来,,本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勃岔开双腿,拍了拍挺起的胸脯,豪迈的说。
钟嘉慧问的跟王勃刚才问的差不多,曾经喜欢过谁呀,谈过几次恋爱啦,他和梁娅到底是怎么会事呀,还有就是他和梁娅,到底进行到哪一步啦……诸如此类。问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还没问完,她自己的脸就先羞得通红。
在跟梁娅耍朋友之前,王勃一直是“暗恋专家”,小学,初中,高一,都有暗恋的对象,但从来不敢表白,甚至让对方知道都不敢。对暗恋的美女,他是完全做到了古人的境界“一直远观,从不亵玩”,所以没什么好隐瞒的,爽快的招了。
对于现任女友梁娅,大部分经过,王勃也痛快的招了,只是在关于他和梁娅进展的事情上,王勃却开始扯谎,说他和梁娅,跟她和她的前男友差不多,也就偶尔拉拉手,唯一多了些的,大概就是拥抱过两次,而打ber,kiss却是不敢。
“我不信。”钟嘉慧眼皮上翻,看了王勃一眼。
“真的是没接过吻啦!我倒是想,但是她那个当教导主任的爹管她有多严你又不是不晓得。”王勃两手一摊,愁眉苦脸的说,心头却不由想起了跟梁娅第一次接吻的情景:
竹溪公园青雀塔最高一层的那个小阁楼内,他轻轻的,像捧珍贵瓷器一样捧着女孩儿紧闭眼睛的脸,将如花一样鲜艳的唇瓣含进嘴里,如蜜一般甜蜜的****吞入肚里,真真是美妙绝伦好滋味,无与伦比的好享受!
如同王勃听了钟嘉慧的初吻还没失去后心头所涌出的高兴,当她听说对方和梁娅也仅仅只是牵手,最多拥抱了一两下后,钟嘉慧的心间也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莫名的欣喜。这欣喜,很快便反馈在了脸上,钟嘉慧白了王勃一眼,笑靥如花的说:
“谁信呐!你们男生,最爱说谎了!”
“冤枉!我一个从农村进城的娃娃,一年半之前,还不知道打ber,亲嘴还有一个文雅的说法叫‘接吻’,一个更洋气的说法叫‘kiss’,哪里会kiss嘛!嘉慧,我真的没有跟梁娅接过吻,不信,你……你可以检查一下嘛!”王勃苦着脸,继续叫屈。
王勃嘴里又是打ber,又是亲嘴,一会儿接吻,一会儿kiss,听在钟嘉慧的耳中,又羞涩又紧张,又有些莫名的刺激。特别是王勃最后的那个“检验”二字,则直接让钟嘉慧一下长大了嘴,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王勃。然后,在王勃的视线之中,钟嘉慧的整个俏脸,连同脖子,耳朵,都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仿佛皮肤之下的毛细血管突然间一下破裂了似的。
“王勃——”羞急交加,一脸红霞的钟嘉慧一声娇喝,“你……你……”“你”了半天,却也没“你”出下文,最后干脆将头偏向一边,不理他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了。
王勃一说完,心头就开始又叫苦又叫糟,心想,昨天晚上才做了一番自我反省,要谨言慎行,这才过了多久,见了美女就爱开玩笑的习惯又犯了。面对被自己弄得脸红筋涨的钟嘉慧,王勃赶紧道歉,道:“对不起啊,嘉慧,刚才说错话了,有沾你便宜之嫌。我向你道歉。”
钟嘉慧没说话,也不看他,将头偏向一边的她胸口强烈的起伏,反衬着此时内心的波动,也不知道是生气,讨厌,愤怒,还是其他啥的,看得王勃提心吊胆,惴惴不安,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再次道歉的时候,看向一边的钟嘉慧突然开口了,幽幽的说:
“王勃,咱两都谈过恋爱,时间也不短,都是大半年了。可是到现在,却都还连……连吻都没接过,你说,这到底是可悲,还是可笑?”
王勃,不动了。微微的张着嘴,盯着坐在床边,此时正低头用手指搅着自己衣角的钟嘉慧,心头既高兴,又自豪,但最后,却全部转化成一声叹息: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勃呀王勃,你这贪花好色的本性,不晓得啥子时候才能彻底的改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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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还是二合一,小两更,明天再双更吧(未完待续。)
649,程文瑾的边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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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到底没在钟嘉慧的屋头吃晚饭,在离吃晚饭还要一个半小时的时候,他找了个借口,闪了。
但真实的原因,却是因为他怕了,怕自己越陷越深,也怕让对方越陷越深,到最后控制不住,毁了人家。既然明知道两人没有未来,也无法给予对方任何爱情的承诺,那为什么还要开始呢?曾萍,田芯,姜梅,董贞,这几个阴差阳错,国情不同,倒也罢了;但是钟嘉慧,对方有美好的前程,有纯粹地道的人生,自己何必要去糟蹋对方,损毁对方呢?
我并非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呐!既然喜欢人家,既然自己不能给对方一个坚实的臂膀,一个终身的依靠,那就放手,让能够给予的去给予吧。
怀着一种自我拷问和对对方“无私”的爱护,感到气氛暧昧,苗头不对的王勃终是十分艰难的悬崖勒马,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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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开学后,王勃又一次回到了正常的学习轨道,开始了朝八晚九(早上八点上课,晚上九点下晚自习)的生活。这种固定规律的作息时间让在寒假中变得“我行我素”的他在开始的一周相当的不适应,但一周之后,倒也慢慢的习惯起来,让王勃不仅感慨习惯的强大,忽然就想到了《肖申克的救赎》里面有名的一句台词:
监狱里的高墙实在是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是体制化。
学校当然不是监狱,但是对学无可学,仅仅是上辈子学过,这辈子又自学过的知识一个劲的重复循环的他而言,某种意义上而言,也跟监狱没什么两样。
于是,王勃继续发扬他上学期“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作风,虽然一天有十个小时都呆在校园,但至少有五个小时的时间都献给了他正在着手的小说。跟听各科老师没什么新意的陈词滥调相比,还是进行从无到有的创作来得有趣,比较有成就感,不会让他感觉自己是在浪费生命。
就这样,在王勃紧赶慢赶,开学后的半个月之后,《流浪地球》,这部刘迟新最重要的,也是让他首获中国银河奖特等奖的中篇小说被王勃改写完毕。原作只有两万三千多字,被王勃改写一通后拉长到了三万五千多字,从前到后,整整用了他一个多月的时间,完全是精益求精,精雕细琢了。
写完后的王勃,校对两遍,勘误了两三处,然后就通过email直接发给了《科幻世界》的姚陆军。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