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摸了摸小胡子,笑道:“若我随小姐你去,先要做杂务,不知哪年哪月才能修炼沧海剑派绝学?”
梅若兰笑着轻轻点头。
“外门弟子要做多久?”李慕禅问。
梅若兰道:“三年。”
李慕禅顿时苦笑,摇头无语,三年,人生短暂,练武的黄金期更短,有几个三年可以浪费?
他随后又想,浪费也不尽然,这三年功夫,自己潜心修炼,先练好了紫阳碑,打好根基,再修炼沧海剑派武功也不迟。
这三年清静也难得。
梅若兰笑道:“你若表现好,我去求一求情,能缩至一年。”
李慕禅咬咬牙,沉声道:“好,我就随小姐去!”
梅若兰摇头,摆摆手,笑道:“不急,你先好好想想,一个月后,我启程前往沧海剑派,你那时决定也不迟。”
“也好。”李慕禅点头。
梅若兰又道:“王家……”
李慕禅一摆手,道:“小姐不必多说,我不会去王家的!”
“唉……”梅若兰看看他,无奈道:“你呀,真是死脑筋!”
她轻嗔斜睨,嘴角却微翘,迷离目光扫了扫他,离开了观星台。
……
李慕禅辞别了梅若兰,径直回家。
他换回本身装束,身着僧袍,去了帽子,光头闪闪,左手拨佛珠,步履从容,徐徐而行。
穿过大街,出了城,他施展开新学的身法,一步跨出数丈远,从容如漫步,跨高山走小径,如履平地。
一会儿功夫到了家。
进了家门,院中坐着两人,他笑了起来:“郑道长?!”
却见院中桌旁,一个中年道士笔直坐着,宛如标枪。
他面如冠玉,颌下美髯飘拂,双眸如寒星,神采飞扬,正是朝阳山郑道士。
他一边抚髯,一边端着大碗,眼睛眯着,一幅陶醉模样,李玉蓉坐一旁,端着酒坛斟酒。
“呵呵,小和尚,你走得太慢啦!”郑道士抚髯微笑,放下大碗,转头呵呵笑道:“小丫头,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这不回来啦?!”
“算你说得对。”李玉蓉斜他一眼,盈盈起身,笑靥如花迎向李慕禅。
李慕禅合十一礼,笑道:“本以为与道长错过了,没想到……,道长还真是神通广大!”
郑道士摆摆手,笑道:“嗨,没什么,找卢老头问了你身份,到金阳城一打听就知道,……你在城里也算名人呐!”
幽香袭来,李玉蓉到他身前,打量他一眼。
见他脸色晶莹,神采飞扬,她点点头,玉手掸掸他肩头灰尘,又抚平肩膀上的褶皱。
弄完后,恨恨捶他一下,哼道:“你呀你,真是让人不省心!”
李慕禅夸张退一步,像被她打内伤了,笑道:“二姐听说什么啦?”
“哼,大哥都跟我说了!”李玉蓉白他一眼,又捶他一下:“有事,为何不跟我商量!”
李慕禅摇头笑道:“大哥呀,心里就是藏不住事!”
他满不在乎,心下却暖洋洋的,大哥看着面冷,心肠却最软,对自己再挂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