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前十五年父慈女孝的父女,必定要生嫌隙了。
云渠回自己院子后,就有一身影悄无声息落在屋中,跪地请安。
“陆五见过姑娘。”
“快起来。”云渠面色温和。
陆五利落起身回话:“二姑娘未时一刻从侧门出府,着装低调,未时末到城西广聚轩,从后门入,私下会见靖安伯府二公子,两人密聊半个时辰。”
靖安伯府二公子韦文彬,女主祝念安的忠实舔狗。
司棋恍然:“难怪二姑娘今儿的妆容那般清淡,还用脂粉着重描了眼周,瞧着像是哭肿了眼睛似的,原是给人瞧的。”
陆五点头:“正是。”
“不过她找靖安伯府二公子意欲何为?”她微微蹙眉,“往日里那兄妹俩就对姑娘您冷嘲热讽,动辄警告,二姑娘悄悄去见他……莫不是又要给姑娘您使绊子?”
“或许吧。”云渠道,“父亲没杀得了我,想来她很失望……二妹妹还去哪里了?”
“从广聚轩离开后,二姑娘的马车拐去槐花巷子,进了最里侧一座宅子,停了一刻钟才出来回府。”
云渠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还有一事,近日二姑娘与外头来信似乎也频繁不少,姑娘可要截断?”
“信件她可有销毁?”
“未曾销毁,而是叫丫鬟放入带锁的妆匣中,藏于床头箱笼中。”
云渠想了想,道:“先不必截断,待五日后,你一并将妆匣拿给我便是,还有外头那边的人,届时你带陆七前去,务必将联络之人活捉回来,若那边也有证据最好。”
陆七隐匿与探听消息的功夫一流,按说叫他去监视更合适,只是祝念安到底是女子,不好叫他日夜监视,便只能辛苦陆五探听过后,再与他一起行事了。
“是!”
云渠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瓶中药能致人假死半个时辰,这里头是二十个人的用量,若有意外你只管用,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
女子接过瓷瓶,拱手开口:“多谢姑娘,属下必将人物俱带回给您!”
云渠点头后,她便施展轻功,闪身离开。
司棋这才好奇道:“姑娘您竟早安排了人盯着二姑娘?实在有先见之明,否则今日我们全然被蒙在鼓里了!”
云渠点头:“知己知彼为上。”
“您说的极是。”司棋肯定点头,“那我们现下该做什么?”
云渠想了想,回道:“先与太子退婚,将我们府中经营和睦,保母亲外祖一世无忧,再叫大胤百姓衣食无忧,官场再无贪官。”
这就是她此生目标了。
“退婚?”许是她第一句话太令人惊愕,司棋都没听她后头的话,“姑娘可是介意太子偏信二姑娘一事?其实也不足为虑,毕竟日后您才是……”
“太子不可深交。”
司棋蓦然住口。
她信现在这个脑子更好使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