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渠点了点头,问道:“他为人如何?”
“秉性温良,嫉恶如仇。”应祈低头开口,“若姑娘帮之摆脱困境,必得其真心回报。”
云渠一笑。
司墨问道:“姑娘,我们可要先与彭举人通个气?”
“自然,便交给应大哥了。”
应祈拱手应是。
云渠则叫了从未露于人前的陆十一出来,递给了他一块玉佩。
“晚间待直隶总督下衙后,你去一趟他府里,同他聊聊彭举人……以及你的主子,对他如何欣赏。”
陆十一接过玉佩,低声应是。
司墨好奇道:“这玉佩奴婢似乎从未在姑娘这里见过?”
“是晋王世子的。”
既是合作,必要展示诚意。
在派人去确定了无尽山内的私兵的确存在且与太子有着关联后,穆庭便送来了这个玉佩。
她提供情报,他则给她庇护,很公平。
“可不过一个宋家,还敢不给咱们府上面子不成?”司墨惊讶道,“咱们老爷刚任礼部尚书,有风头有实权,便是直隶总督本人也不敢轻易开罪,难道还顾忌他宋家?”
云渠摇了摇头,柔声开口:“直隶总督简在帝心,我不知其脾性,如何能轻易给父亲和外祖父招祸呢?”
司墨瞪圆了眼:“那晋王世子……”就能随意给招祸了?
犹豫一瞬,她还是没问出来。
死道友不死贫道好像是没问题。
她渐渐陷入沉思。
云渠笑看了她一眼。
司棋与应祈也摇头失笑。
区区宋家而已,便是只冲着祝太傅,直隶总督也必然会给这个面子,甚至助彭举人脱离宋家都不必劳烦到直隶总督。
云渠此举无非是为试探。
不知直隶总督脾性,试试不就知道了?
探查过其言行作风或是内宅私事后,若能寻到破绽,拉他上船,便是一个强有力的助力。
他不接招也无妨,倒打一耙也无碍。
穆庭血厚能扛事,他不怕区区直隶总督。
“既如此,彭举人之事,姑娘大抵不便出面了。”应祈道,“眼下在外头人眼里,您与晋王世子毫无瓜葛。”
“对直隶总督无妨。”云渠摇了摇头,“只隐约的猜测,就够他斟酌再三了。”
原书里对此人着墨不多,他似乎从来中立,后期在穆庭夺得京城后,大胤一分为二,他立即便投了后者,全身而退——至少在外人眼里是这样。
云渠不知这是不是事实,因此便更想探寻。
现在的直隶总督……究竟上没上穆庭的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