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墙壁。
“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你不能想办法了结这事吗?”
“不,我已经得罪别人了。”他无力地说道,“毫无办法,过会儿,我决定出去一趟。”
“我还是回去看看乔治。”尼克说。
“再见,”奥利·安德烈森说,他并没有看尼克,“谢谢你过来。”
尼克出去了,他关门的时候看见奥利·安德烈森穿着衣服躺在床上,面向着墙壁。
“他整天呆在房里,”女房东在楼下说,“我想他可能身体不好,我对他说,‘奥利·安德烈森先生,像这种秋高气爽的好日子,您应该出去散步啊,’可他好像不喜欢那样。”
“他不想出去。”
“他身体不好,真叫人难过,”那个妇女说,“他是个很和善的人,你知道他是拳击手吧。”“我知道。”
“只有从他的脸上,你才看得出来,”那个妇女说。他们就站在街边的小门里说话,“他可真是和气。”
“好吧,晚安,赫希太太。”
“我不是赫希太太,”那个妇女说,“这地方是她的,我只是替她看房子,我是贝尔太太。”“哦,晚安,贝尔太太。”
“晚安。”那个女人说。
尼克走在深黑的大街上,到弧光灯下的拐角处,在沿着车轨回到亨利的小饭馆。乔治在里头,柜台后面。
“你见到奥德了吗?”
“是的,”尼克说,“他在自己房里,不想出去。”
那个厨子听到尼克的声音,打开厨房门。
“这种话我连听都不要听。”说着他又把门关上了。
“你告诉他了吗?”乔治问。
“当然,我跟他说了,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打算怎么做?”
“没什么打算。”
“他们要杀他啊!”
“我想是的。”
“他一定是在芝加哥搅上了什么事情。”
“我想也是。”尼克说。
“是件麻烦事儿。”
“是件可怕的事。”
他们不再说什么了,乔治拿到一条毛巾,擦着柜台。
“我想他干了些什么呢?”尼克说。
“出卖了什么人吧,所以他们要杀他。”
“我打算离开这个城市。”尼克说。
“好吧,”乔治说,“这是件好事。”
“我真不忍心看他就这样呆在房子里,明知要出事了却无能为力,这太可怕了。”
“噢,”乔治说,“你最好别想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