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惊骇万分,哆哆嗦嗦伏地磕头,“隐月,不、王妃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我一命!”
下人得令拖着朱氏朝外面走。
朱氏用尽浑身力气反抗,却无法挣脱,只能向苏沁凝求救,“大小姐救我!我是听了你的命令才告王妃的啊。”
“大小姐,你救救我啊!”
苏沁凝躺在地上毫无动静,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
见她靠不住,朱氏又对着苏隐月恳求,“王妃,不要杀我,不要!我儿子还小,他还在家里等我啊!”
听到这话,苏隐月终于开口,“等等!”
下人闻言停下脚步。
朱氏以为是这句话打动了苏隐月,推开下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王妃,我照顾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求求你放我回家种田!我保证,以后我和有才就待在村里,再也不会来碍你的眼。”
苏隐月眼神晦暗,“你不提林有才,我倒忘了他。”
朱氏心中顿生不祥。
“林有才已经记事入了学堂,以他心性,定会找我报杀母之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苏隐月语气似有冰霜凝结,“把她和林有才一起杀了!”
朱氏脑子瞬间宕机。
这还没完,苏隐月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众人,声音冷到了极致。
“你们都记住了,我恶毒心狠,谁敢害我,不把他屎打出来,算他拉得干净!朱氏和苏沁凝就是前车之鉴!”
场中众人被她气势所慑,纷纷避开她的眼神,不敢言语。
苏隐月心知今日这个下马威算是立住了,又低喝一声,“苏长远!”
苏长远顿时打了个激灵,刚放下的心又悬在了半空。
她不会又要骂我吧?
苏长远挤出笑容,语气柔和,“还有什么事吗?”
苏隐月,“立刻带着永宁侯府的人回去!”
听到这里,假装昏迷的苏沁凝大喜,不禁移动了一下许久不动而僵硬的小腿。
苏隐月立刻就注意到了,嗤笑道:“苏沁凝进家庙清修是为了反省,现在就送过去!不用回侯府收拾衣服,更不准带丫鬟伺候。”
苏长远担心不同意,她又要闹,忙点头应允。
“管家,你驾我们来时的马车将大小姐送去家庙。至于我和夫人……”
他朝江在御拱了拱手,“烦请王爷派马车将下官和夫人送回侯府。”
江在御颔首,正要吩咐管家福伯安排马车送他们回去,就看见福伯带着下人从门外急匆匆进来。
“王妃,玉镯的主人我查到了!”
福伯举着玉镯满头大汗,跑到苏隐月面前回禀,“王妃,这枚玉镯是永宁侯府向玉器阁采购的,具体被侯府那位拿走了,只要前往侯府一问便知!”
“玉器阁的掌柜就在外面,王妃若有疑虑,尽可招来询问!”
福伯一口气说完,正要和府尹说明情况,目光扫视一圈,没看见府尹,反倒看见苏长远正带着侯府的人离开。
难道王妃已经知道指使朱氏的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