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海棠小姐的面子上放你一马,想不到今天你自己竟送上门来。我问你,你到这里来意欲何为?”
“大姐,麻烦你把剑拿开一点点好不好?我胆子小的很。”唐安谄媚说道。
“谁是你大姐!”程采夕瞪眼怒道。
“好吧,那。。。小姐。。。”唐安改口道。
“你才是小姐!”程采夕依然不满意。
他妈的,这女人属什么的,怎么这么难伺候?唐安一阵郁闷,无奈道:“姑—娘!这总行了吧?在下是程采和公子的座上客,程公子去找程老爷了,让在下稍候片刻。”
程采夕一脸鄙夷,道:“这样的谎话,你以为能骗得了我么?看你尖嘴猴腮,想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调戏民女还不算,竟又干些鸡鸣狗盗的勾当,枉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
鸡鸣狗盗?你那只眼看到的?美女就可以随便诬陷人么?要不是看在你手持凶器的份上,信不信老子扁你!
唐安一个白眼,道:“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在下倒是偷什么了?”
程采夕指了指被他摸过的那些东西,道:“刚才我就看到你行为可疑,目光贪婪,还说不是贪图程家的东西?”
唐安赌气般的从怀里摸出剩余的五十多两银票,道:“请姑娘看清楚,在下还真不缺银子。”
程采夕毫不留情的一把夺了过来,道:“我怀疑,这些也是你从程家偷盗所得。”
“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这可是抢劫!”唐安终于怒了,浑身上下就那么点银子,要是再被这女土匪抢走,难道让他去喝西北风么?恨声道:“把银子还我!”
“我这是在办案!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少吃些苦头!”程采夕粉脸一寒,将银票塞进腰间,顺便收回宝剑,似乎也不怕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耍什么花样,问道:“姓什么?”
唐安“哼”了一声,眼珠子一转,道:“姓倪。”
“叫什么。”程采夕道。
“大野。”唐安一脸不快道。
“倪大野。。。你大爷!”程采夕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呛”的一声又拔出剑来,柳眉倒竖,道:“你敢耍我!”
唐安无奈摊摊手,道:“姑娘,在下说句实在话,你若真有心办案,自当在那黑衣人身上下功夫。抓不到犯人,还要与我这等小人物为难,难道这就是那个什么门的本事?”
“是飞天门!”程采夕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这个混蛋,他竟然敢如此戏弄自己,还摆出一副委屈相,难道他偷东西还有理了?
“不管什么门,总之这事与在下一点关系都没有,是非曲折,等到程公子来了自见分晓。”唐安又走回座位上坐下,懒得和这女子生气。不过想想,又一脸疑惑的转回头来,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娘在哪里,还用的着向你请示么?”程采夕泼妇本质暴露,一掐小蛮腰,横剑向他一指,道:“休要再强词夺理,今天你若不说个明白,就别想走出这扇门!你来程府到底是干什么的?和那黑衣人又是什么关系?”
唐安伸出手来,道:“你先还我银票,我再答你的话。”
“你这人,我好生问你话,你却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非让我把你抓回衙门上上刑,你才肯乖乖答话?”程采夕道。
这个女子,好不讲理!唐安忍无可忍,拂袖站了起来,怒道:“本来看你这小妞长的漂亮,我才再三忍让,想不到你如此霸道,非要逼良为娼!当夜的事我早已解释得清清楚楚,你却宁愿相信一个肥婆都不相信我。这也就罢了,今天我来程家做客,你又凭自己的猜测抓人,还不由分说抢了我银子,我要投诉你暴力执法!至于那黑衣女子——哼哼,不是在下笑话,你功夫不如人家,身材又没有她好,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抓不到人也是正常。”
说到这里,唐安忽然想起了那夜杀手一袭黑衣下的火辣身材,不由得觉得掌心发热,却没注意到程采和胸口起伏越来越剧烈,一张脸涨得通红,那瞪起的双眼,简直快要把眼眶都撑破了。
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这个登徒子!
“我杀了你!”程采夕大喝一声,咬碎银牙拔剑便刺,寒光凛冽,剑出如龙,大有不见血不回头的气势,足见她是动了真怒。
“你来真的!”
唐安大惊失色。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当真呢?
话音未落,那锋利的宝剑便从头顶堪堪掠过,吓得唐安魂飞魄散。他现在才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妈的,再也不和古代女人说俏皮话了,要人命啊!
“你这登徒子,拿命来!”一剑没看了这家伙,程大小姐很是不高兴,一招“横扫千军”势头未尽,第二招“白虹贯日”又至。
唐安自知武功稀松平常,平日里最强的对手便是有一次吃野味遇到的那只山鸡了,却和这程采夕根本没法比。一时左藏右躲,分外狼狈。
唐安连肠子都悔青了,眼见寒芒又到,无奈之下顺手抄起那不知哪个朝代的青花瓷瓶扔了出去。
“咵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