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看的是苏子悦。这毛茸茸的小狐狸流露出来的那种惹人怜爱的眼神恐怕任何一个女人都拒绝不了。果然,苏子悦瞬间就忘了刚才还压在自己身上威胁自己的那只强壮的狐狸。就见她快步下床走到小狐狸面前将他抱了起来,苏子悦嗔怒地瞪了一眼闵墨,说道:“你那麽用力干什麽?瞧瞧这小可怜,摔疼了没有?”苏子悦将毛茸茸的小狐狸抱在胸前,检查了一下他的发现并没有摔坏,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後就这麽抱著他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指搔著小狐狸的下巴。
“小?”闵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个字的,他狠狠瞪著那只此刻正趴在苏子悦翘挺的胸脯上眯著一双狐狸眼朝自己示威的狐狸。原来不只养虎为患,养狐一样为患。闵墨哼了一声,心道:怎麽能让你这麽嚣张?想到这里,他抬手动了动手指便解了自己原来下在小狐狸身上禁制。
没有了闵墨的禁制,小狐狸瞬间就化作了一个十五六岁的美少年。他长得极美,一双凤目中透著狡黠的神色,鼻梁挺直,鼻尖小巧,一抹红唇嫩的像是能滴出水来。那一头火红的长发一直披到腰间,头顶有一对毛茸茸的狐耳,时不时的抖动两下。他浑身赤裸著,皮肤白皙细嫩,身後拖著一条长长地狐尾。
苏子悦被怀中这赤裸的美少年吓了一跳,瞬间就红了双颊。就见那美少年张著一双水汪汪的美眸,直勾勾的望著自己。那勾人的样子让苏子悦看了就不想移开眼睛,然而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她连忙推开怀中这光溜溜的美少年,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小狐狸没想到自己的靠山居然抛弃了自己,愣了一下,然後再看闵墨,就见魔王大人正一步步地向自己逼近。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讨不到好果子吃。小狐狸转了转眼珠,然後眯起一双凤目,只犹豫了半下便成竹於胸。下一秒锺他已经一头扑进了闵墨怀中,不单苏子悦,连闵墨都被小狐狸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晕头了。
小狐狸只是少年模样,所以只及闵墨胸口高度。只见他扑在闵墨怀中,微扬著头,一双水汪汪的凤眸可怜兮兮的看著闵墨,朱唇轻启道了声:“爸爸。”
闻言,闵墨险些被自己的一口气给噎死。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去看苏子悦的表情,然後又马上反应过来不对,自己并没有做什麽亏心事,自己心虚个什麽劲!闵墨忙指了指怀中的小狐狸,对苏子悦解释道:“不是亲生的。”然後低头瞪著小狐狸怒道:“你鬼叫什麽!哪里来的爸爸!”
苏子悦这时才反应过来,说道:“原来如此,我说你们两个看著也不像嘛。”
闵墨没心情和苏子悦纠缠像与不像的问题,他试图将那只黏在自己怀里不放的狐狸扯开。没想到这狐狸是铁了心的抱住自己这块靠山了,扯了几下竟然未果。就见那小狐狸满眼赤诚地说道:“我从小就是魔王大人养大的,吸取的都是魔王大人的魔气,魔王大人自然是火狐的父亲,这声爸爸叫的难道有错麽?”
闵墨当然不吃他这一套,气道:“现在叫得倒是亲近,怎麽不是你偷吃的时候了?”
美少年笑眯眯的答道:“爸爸教训的是。”说完,他便示好得又变回了小狐狸的状态,以表示自己对闵墨并不能造成什麽威胁。他绕著闵墨转了几圈,不住的用尾尖磨蹭闵墨的腿,以表示二人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
“去去去。”闵墨被他缠的心烦,便将他一脚踢开。小狐狸被踢出去一段距离之後,趴在地上遇故伎重演,最终犹豫了一下还是抖了抖毛自己起来了。见闵墨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还算是比较满意的表情,小狐狸这才放下心来。他恋恋不舍的瞄了一眼苏子悦柔软的胸脯,然後识相的离开了。自己和闵墨之间的关系已经从主人和宠物变成了爸爸和儿子,虽然闵墨没承认,但毕竟也没否认。这已经是个不小的飞越了,一下子要求太多也成不了事,想到这里,他再次回头看了笑眯眯的苏子悦一眼,然後出了屋子。
五十三、裴叶的恨
火狐走後,屋内一下就剩下了闵墨和苏子悦两个人,闵墨忙对苏子悦解释说:“那家夥装的,你别信他。火狐一族一向诡计多端,不可放松警惕的。”
苏子悦一边看著闵墨,一边“呵呵”的笑著,并不答话。
闵墨被她这种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他走到她身边坐下,问道:“在笑什麽?我有那麽好笑?”
苏子悦郑重其事的点头说道:“在想将来你当了爸爸会是什麽样。”
闵墨皱眉,显然他自己不太喜欢苏子悦这个假定。他岔开话题问道:“身子还好吗?”
苏子悦的表情一僵,也会想起了之前的不愉快。她摇了摇头,情绪显得有些低落,说道:“感觉怪怪的。”
闵墨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说道:“之前已经喝过三次药了,别担心那些……东西,都已经吐出来了,不会有事的。只是还有一些催|情的激素排不出来,不过过阵子应该就没事了。”闵墨说完,仔细打量了一下苏子悦的脸上,见上面找不到一丝的黑气这才放心。他在心中考量了一下,觉得可是是被火狐吸走了,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告诉苏子悦这些。
苏子悦闻言,瞬间又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那一天的那种感受仿佛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一样。她抚平身上立起的汗毛,问闵墨道:“裴叶还活著?”
“裴叶?”闵墨愣了一下才反应出苏子悦说的是那个来这里时间最久的女人,他点了点头道:“恩。你们怎麽回事?半夜怎麽跑到那种地方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麽,晚上不要在外面乱跑,你的脑子长到哪里去了?”
苏子悦一听这话顿时来了气,怒道:“你怎麽不去问裴叶?我看她半夜鬼鬼祟祟的跑出去,一时好奇才跟了出去。结果半路被她发现了,想要杀我灭口呢。那麽粗的棍子打上来,你摸摸,现在还肿著呢。”苏子悦用两只手对起来比了一个有些夸张的圆,然後伸过脖子去给闵墨摸自己脑後肿起来的那个大包。
闵墨摸了摸苏子悦的後脑,心里有些心疼,却又忍不住觉得好笑,道:“啧啧,这麽打都没有事,你这女人果然彪悍。”
苏子悦瞪了她一眼,气道:“你怎麽就不能盼我点好?你这里面都是黑的吧?”苏子悦说著,用一只手指用力地戳著闵墨结实的胸膛。
闵墨抓住苏子悦不老实的那只手,说道:“还有力气生气,我看你是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你那朋友就惨多了,恐怕没有些日子恢复不过来了。”
“谁是她朋友!”苏子悦想也不想的反驳道,她顿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又说道:“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说了,那女人……不地道,你离她远些。实在不行就送她回去我们那吧,你不是说让我给你生孩子吗,那这里其他的女人要怎麽处理?”
这一下倒把闵墨问倒了,魔都中好像从没有过像他和苏子悦这样的状况。之前几代魔王都顺应著魔都的轮回选了第一个能够接受他们的女人,而从没有过中间跳过一个的情况出现。如果裴叶继续留下,而且顺利活著的话,是必要比苏子悦更早成熟。如果自己将她跳过,那就意味著她并不需要继续留在这里了,她可以想走就走了。可是放眼魔都历史,没有除了魔後意外的女人活著回到人类的社会的。留在这里和这里的魔物生活,或是死亡,这是她们仅有的两条路。
闵墨望了苏子悦一眼,潜意识中不想让她知道这残酷的事实,可是又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苏子悦也不是傻子,闵墨这一停顿,就被她看出了端倪,她追问道:“是不是不能中途送走?那你的意思就是她会给你生孩子了?那我还在这费什麽劲啊?我赶紧回去过我的日子算了。”
苏子悦说完站起身就要走,被闵墨一把按住,道:“你胡搅蛮缠什麽,听我说啊。”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