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给华自闲倒了杯茶:“五妹妹理会到了父皇的用意?”华自闲明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们的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是警示之意。”
安王点头:“和本王想得一样。五妹妹被孤连累了。”华自闲客气:“王爷哪里的话,应该的。”
安王询问:“五妹妹不是莽撞的人,此番前来,可是遇到了为难的事?”华自闲道:“臣女家的铺子,新来了位伙计,本名纪武,臣女为其改名昭霈。已经记在了纪氏夫人名下,逢年过节,也算有个香火。”
安王是真没想到,道谢说:“五妹妹有心了,比孤这个女婿还用心,感激至极。”华自闲赶忙表示:“陛下的吩咐,自然要做好。”
安王感受到了亲爹结结实实的敲打,有些后怕:“父皇……”华自闲似是刚刚想起:“昨日臣女与陛下说起了近海海运的构想,陛下让臣女多看少动,多与父兄商量。”
这个消息倒是挺意外的,安王府的内眷与之相比,不足挂齿。华自闲说完就走,让安王自己消化:“天色已晚,小女告辞。”
安王亲自送到门口,殷勤极了。华自闲恶趣味的想,纪昭雪要是被气吐血了,可怎生是好?
不过呀,我们的苍梧郡夫人,小看了王府宠妃。无力回天只能认命后,居然安心养起胎来。估计在畅想“未来”吧!
漠北草原的疫病,比大齐好控制许多。无他,地广人稀,隔离治疗相对方便不说,传播的也慢。
大齐虽然不想管瓦剌人的死活,无奈瓦剌、肃慎同根同源,再加上大齐也受不了隔三差五的“千里送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挺了过来。
付出的代价不同,所站的立场不同,自然得不出相同结果。瓦剌再次集结大军,南下掠夺。
双方陈兵日久,摩擦不断,小规模的战斗时有发生,都憋着一口气,战斗尤其激烈。就在这个时候,一股以鞑靼人为主的军队,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抵高昌王城。
瓦剌可以算是举国之力南侵,国内空虚,防守松懈。主要是他们也没想到,胆小逢源的鞑靼,竟敢背后捅刀子!
瓦剌人着急回去救王都,大齐死咬着他们不放,华寄锦率领的大军又切断了后勤供给,终于如预期般的拖垮了瓦剌大军。
天德帝闻听此讯,高兴极了,破天荒出席了大朝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奖华寄锦,“这才是我大齐男儿!”
瓦剌虽然战败,后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最重要,以及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大齐总算走出嘉峪关,在曾经的高昌故地建立羁縻卫所。
流离失所的高昌遗民,有个归属,也将成为大齐对抗瓦剌以及西北游牧民族的第一道防线。
别看大齐战胜了瓦剌,可也将这些年积攒的国立消耗得差不多了。继续挥兵北上,踏平高昌城,那是不可能的。
议和,虽不是大齐提出来的,可也是大齐希望的。互市,开通边境贸易,休养生息,才是根本。
至于以后,只能等以后再说。是将来大齐出了绝世战将封狼居胥,将漠北纳入大齐领土。还是缓过一口气的瓦剌继续扣关,大齐被吓得龟缩在层层关隘之内。那就不好说了。
天德帝下了密旨,让华寄锦丢下大部队,快马回京。谁成想圣旨到的时候,行踪神秘莫测的指挥使大人,早已经带着心腹人,向东去了。
天德帝一听到这个动向便明白,锦哥儿这是担心肃慎又出什么幺蛾子,不放心,要去看看。心中欣慰的同时,有懊恼大齐无人可用,万事都需要他这个指挥使亲力亲为!
好在李家人尽忠职守,再加上大齐的火|炮威震四方,肃慎虽然私底下小动作不断,终究没闹到明面上。避免了大齐双线作战的被动局面。
北方军需压力太大,漕运成本也跟着逐年加大,再加上扰民,天德帝不得已,将目光再次转向近海海运。
皇帝当久了,不长本事,直觉还是有的。大运河乃是大齐命脉,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帝的这些想法算计,一股脑的都说给了一心只想赚大钱的华自闲。
然后,华五姑娘出了个馊主意:“陛下,三殿下最爱和二殿下别苗头了。要不,将这项重任交给三殿下?反正我们家和安王府走的也挺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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