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孙大难不死,真乃我大齐之福。”宗正这话代表了元氏皇族的认可。
还不够。“既然验明正身,那就再劳烦诸位大人再辨认一样东西。”元照说完,亲自来到大殿的牌匾处,自其中一不起眼的暗格中拿出一样东西。
“当年皇祖父并没有当场毙命,皇祖母在为皇祖父收敛入棺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皇祖父的私印早已经随着皇祖父下葬。同样的辛夷素锦,做不了假。”
宗正抢过血书:“燕王谋逆,太子遇害,朕命不久矣,传位于皇孙元照,楚王监国。是陛下的字,是陛下的印。元显,你这个孽障!”
一代传奇帝王,一生征战沙场,荡平漠北,功勋卓著。谁成想到头来,竟死在自己儿子手里!
关键是武宗皇帝多有苛责这个儿子也倒罢了,明明是极受器重的嫡子,是武宗皇帝亲自培养镇守北方的接班人!
华北溟领头,群臣参拜:“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皇位,算是做稳当了。华寄锦拿出下一份证据:“这是一份元显与定襄居延可汗的盟约,以五万旦粮食换取定襄出兵,助他谋朝篡位、倒行逆施。祥泰十四年消失的漕粮,太半送入定襄城。这也是元显当政这二十余年,不敢夺回兴龙之地的最根本原因。”
元照说完,不给群臣反应,继续道:“是云阳侯拼死送出的证据,现任漕运总督程万里如何勾结元显,窃取漕粮的过程。当年窃取漕粮的人,剩下的活口不多,这是他们的口供。千里运河竟成了元显囊中之物,简直国之蛀虫!”
有人受不了了:“吾等竟然成了助纣为虐的伥鬼,枉读了这些年的圣贤书!”
元照道:“燕王元显,不忠不义、不仁不孝、通敌叛国、弑君谋逆。虽已伏诛,遗祸依在。剥其皇帝位,降为燕王,谥号戾,归葬景室山。除天德年号,延用祥泰。”
天德二十三年,即祥泰三十八年。
说完燕戾王的事情,元照继续收拾安王:“燕戾王三子元礼,有其父之风,预图逼宫夺位,杀害兄长元祯一家。虽被朕及时发现,软禁他处。罪责难逃,诛全族,葬于燕戾王墓。工部尚书可在?”
工部尚书出列:“臣在。”元照吩咐道:“尽快修建好燕戾王墓,安葬燕戾王全家。”工部尚书可没少领教过这位新帝的脾气和手腕,那可真是容不得一丝马虎的主:“臣领旨!”
华自闲一觉睡到下午,白鹤等候在一旁:“郎主醒了,可是饿了。”说完端上一盏木瓜银耳羹。
华自闲嫌弃:“甜死了,来盏清茶。”白鹤放松道:“郎主总算醒了,陛下等着郎主用膳呢!”
陛下,这词真好听。华自闲依旧不放心道:“外面尘埃落定了?”白鹤道:“京邑安稳,燕戾王余部清剿的清剿,下狱的下狱。陛下正位乾阳殿,被遮盖的天总算放晴。兴庆侯陆家、怀王府等一干涉事认定,都被判了斩立决,旁支流放。”
华自闲点点头,应该的。“皇宫里都干净了?”白鹤摇头:“还有一些收尾工作,不过也快了。”
华自闲关心道:“我爹爹呢?”白鹤回答说:“华大人在理政殿。如今千头万绪,陛下要发兵范阳夺回兴龙之地。”
华自闲听后忧心,会不会太着急了?“元礼家眷呢?”白鹤回答说:“已被送出宫停灵,韩氏的棺椁按郎主的吩咐,单独停灵在栖云观。郎主要去看一眼吗?”华自闲摇头:“不用了。惺惺作态,太假了。”
华自闲穿戴整齐,特意寻了个漂亮的高冠戴在头上,美滋滋的去了前殿。昨夜出了东宫,立马有小太监找上门来,说是元照殿下吩咐,在徽猷殿收拾了一处小偏殿,还请五郎主不要嫌弃。华自闲一琢磨,即将更换主人的徽猷殿,确实舒适安全,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一小太监正在为元照陛下按摩肩颈,听到脚步声,元照连眼睛都没睁:“总算睡醒了,真是不容易!
华自闲倒身跪地,行了个标准的三拜九叩大礼:“臣雁回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头还没磕到地上,就被提着衣领拎了起来。华自闲扶了扶头上的高冠:“哥,你干嘛呀!”元照看起来挺不高兴的:“既然把我当哥,何必这般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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