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照补充道:“不止是命妇,还有百官!”华自闲觉得别扭:“啊?那岂不是爹爹也要拜我,这样不好吧?”元照回答说:“免了父亲的参拜才不好!”
华自闲确认礼服合身后,赶忙脱了下来:“辛苦崔大家了,白燕陪崔大家喝口茶,送崔大家回丝锦坊。”
崔大家道:“回娘娘,除了皇贵妃礼服外,陛下还命奴才制作了几件常服。不知皇贵妃娘娘可否满意。”
新衣服谁不喜欢。“拿上来吧!”谁知呈上来的衣物都是成套的,分男女款。华自闲笑得怪里怪气:“有意思!”
元照站在穿衣镜后,看着镜中摆弄不停的华自闲:“不喜欢?”华自闲摇头:“挺喜欢的,元家哥哥真是与众不同!”元照满意:“这才差不多!”
华自闲提议道:“前几日收到御苑司的折子,说是白园改建好了。要不等哪天元家哥哥得空,我们一起出宫上柱香?观名还没想好,元家哥哥想一个呗!”
元照也不推脱:“‘上徽’可好?”华自闲重复念上两遍,点点头:“好名字,配得上我们的白园!”
元照也跟着高兴:“既然黏黏喜欢,再题块匾好了!”“好呀,那本殿下要烧头炷香!”华自闲美滋滋的计划着。
元照继续补充道:“不知道京城有没有新开的食肆,尝尝鲜也不错。”唐海立马提供消息:“回陛下,最近京城新开了家全蟹居,不止是蟹,河鲜海鲜样样拿手。还有桂明居新来的大厨出身云南,擅长以鲜花入菜。不止味美,模样更是一绝。”
元照低头:“黏黏喜欢哪一家?”这还需要选择吗?“大齐何时多了条规矩,皇帝不许出宫!本殿下怎么不知道?”
元照点头虚心受教:“是是是,黏黏说得对!”华自闲补充一条:“元家哥哥要是没空的话,本殿下很可能丢下你,带着唐宁唐海出门玩!”
元照一脸怕怕的说起另一件事:“李阁老致仕的折子,留中不发了多次。李执明得了安远侯之位,内阁首辅之位,也要空出来了。”
对于李阁老,华自闲是真的佩服:“老人家这一辈子不容易。快九十高龄了,还在为大齐操劳。以李家子孙如此成器,老人家早就该享清福了。如今李家长子归京,总算到了最适合的时间。”
元照说:“我准备加封李阁老为太子太保。”这是应该的,华自闲赞同:“老人家配享太庙都是应该的。”
元照说出自己的打算:“我想授父亲为太子少傅,华盖殿大学士……”华自闲明白皇帝意思,同时又有些担心:“好不容易废除的丞相,不会有回来了吧?”
大齐文官武职的正一品、从一品,都是虚职。说起来好听,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说白了就是高高挂起。
正五品的大学士则刚好相反,由大学士们组成的内阁,才是大齐权利的中心。要不然李阁老顶着一个区区五品官衔,如何能备受遵从。
大齐不成文的规定是,阁臣在六部尚书、五军都督府掌权都督同知、佥事、翰林学士、国子监大儒中选择。
像天德这种比较抠唆的,检校的圣旨都不发一封。尚书都督们就这般不明不白的内阁呆着。看皇帝心情,随时增加删减。
如今换了新皇帝,新的制度自然也诞生了。阁臣不再是兼职,而成了定员。身上不许兼任高职,一心一意当个正五品官,为皇帝一人服务。
举个简单的例子。端国公华北溟接任华盖殿大学士,成为内阁首府后。就不能再管着吏部。皇帝偏心,补偿养父兼岳父一个从一品的太子少傅。
其他人可就没这般运气了。估摸着以后,会形成内阁与六部相互制衡的局面。位低事多,指使不动正二品的大员们,能依仗的,只有皇帝!
元照摇头:“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将决策权、议政权和行政权分开,各司其职。皇帝也是人,也会犯错的。”
华自闲提出:“议政和行政,都是关乎国本的大事。像爹爹这样窝在京城没动过地方的京官,要最先排除。要选李阁老这种,在多地当父母官、且政绩斐然的老臣才行!没个二十年的外任资历,不许入阁!翰林们书读得多,做些文书工作就好了!”
元照没想到:“黏黏比我还铁面无私,不知父亲听到作何感想!”华自闲自信极了:“父亲一定会支持我的!”
元照拿出一份折子:“这父亲推荐的阁臣,有几位一直当地方官,我都没见过!”华自闲打开一看,指着其中一个名字道:“这位于大人最喜欢留胡子,为人风趣幽默。是父亲的同科,经常给父亲写信的。哦,对了。父亲与许多外任的同科都有联系,难道早就算好了有这么一天?真是神了!”
元照一脸期许:“你猜?”华自闲又不傻:“你和父亲早就商量好了吧?元家哥哥,你这是拿我当傻子耍!”元照解释:“昔年闲聊时提上一嘴,没想到父亲记在了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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