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口水费干,面前的小姑娘依旧丝毫不动,清虚子与钱长老眼神相会,皆无奈放弃。
不是他们不想强力逼迫,而是不能。
不说掌教拥有掌管整个宗门阵法的能力,更能召唤宗门绝大多数长老为其出战,若非走到绝路,没人会想与掌教针锋相对,最多也只能像他们如今这样,只能动动嘴皮子,语言说服。
可人油盐不吃,两人也只能无奈放弃,怏怏离开。
等人走后,桑听雪来到里间,正对上小师妹灼灼有神的视线。
“放心,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
“嗯,我知道。”她们如今是天衍宗最好的联盟,互为倚仗,她自然不用多担心。
说来也是好笑,她本来是来跟桑听雪商量炼丹峰一些事务的,结果半途两位长老来了,她就往里面避了避,也多亏这是掌教的住所,禁止外人神识探测,这才不至于暴露。
事实上,两位长老胡说八道些美梦的时候,她在里面险些没笑出声来,真是高高在上太久,压根没有正常人的思维了。
单说最简单的,他们能给桑听雪或者天衍宗带来什么?
什么也没有。
所以,凭什么以为有人会听他们的。
她就当个笑话来听了。
桑听雪笑笑,显然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商量之前未完的事宜。
在知晓桑听雪有改革的意向,阮柔便有心在其中插上一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炼丹峰上的那些弟子们。
虽说同在天衍宗修炼长大,可炼丹峰弟子与那些剑修的隔阂还是很大的,如果能天衍宗能有一些变化,或许炼丹峰的弟子能容和谐地融入。
将一些细节定下,阮柔悠哉离开,完全没在意自己会不会被那两位长老的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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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听雪这位新任掌教的动作也特别坏,不过三个月时间,天衍宗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任务堂的任务多了几倍不止,宗门内还开辟了多个杂技堂。
说是杂技,其实不过在天衍宗检修眼中,放在其他宗门,可都是正经的技艺。
炼符、炼器、阵法,种植,等等,一切都是从新开始,初时有些手忙脚乱,更有很多弄不明白,可在众人的摸索下,都一一迈了过来。
很快,天衍宗就有了全新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才是一个宗门正常的状态,能自由运转才能保证宗门最大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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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天衍宗的弟子们也有了截然不同的状态。
事实上真的不是所有天衍宗弟子都适合走剑修这条路。
更多时候是他们一开始进了宗门,只能在这条道上一条路走到黑,也有一些弟子有意剑修这条路,可实际上资源不够、天分有限,即便再勤学苦练、外出历练,修为依旧被死死的卡住。
但是如今专门的改革给了他们一条新路,虽然做那些任务、学那些技艺会耽误一些修炼的时间,但当勤奋修炼不并不一定能带来足够的回报时,这些任务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总而言之,在诸多长老作壁上观,静默看着事态发展,准备稍有不对的时候拉拔一把、亦或者完全就是看好戏的姿态,不管怎么说,桑听雪的表现都足以让人称道。
眼见门下的弟子更多几分活力,甚至有的结交了不少好友,阮柔也颇为高兴。
这些年轻的弟子们,尚且稚嫩,甚至因为直接来到炼丹峰,条件太好,导致他们都没受过一丁点苦,自然也不知道炼丹峰的待遇有多惹人眼红,故而,那些结交的弟子,是好是劣,还得他们自己一一甄别,阮柔不能替他们把未来的路都走了。